费云帆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教过他一种鲁班锁,是用一整块木头,不用把木头劈开,用工具直接在木头上雕凿,整个锁做完之后,还是一整块木头,但是可以随意变换形状,木头里有小匣子类似的小木抽屉,用来放机密文件和火油,开启不得其法,或者外力施加破坏,火油就会自动点燃,把匣子里的文件毁掉,父亲曾说过只要能把这个做好,其他的木工活都不是问题。
费云帆捡起一块父亲削好的整木,先在木头上测量描线,整个过程不能有一丝差错,哪怕只差一毫米,锁就不能像魔方一样转动。
费云帆就这样量完尺寸又画上,画完发现又计算错误又擦了,重新量完再画,木工果然有让人静心的作用,几次画下来,原本浮躁的心沉静了下来,费云帆完全沉浸在木工的世界之中。
“你这画是不对的。”父亲不知在身后站了多久,费云帆居然没有半点察觉。
父亲从费云帆手中拿过铅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起来,费云帆站起来像做错题的小学生站在旁边,看老师做答案的正解。
“做木工跟做事一样,心中一定要有预想,要不然你做出来的东西就会差尺寸。你看你这条线。”父亲指着费云帆画好一条线,用尺子两头量了一遍。
“这条线本身没有错,但是放在这块木头上就不对,这木头这里有条裂纹,现在看着很小,但是你东西做出来后,它可能就会是隐患,千里之提,溃于蚁穴。”父亲虽然是农民,但讲起道理来却是一套一套的,记得小时候,自己特别叛离,老觉得父亲这是在卖弄,直到几个月前,自己还是这样认为,历练让人成长,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费云帆发现父亲从小给他种下的思想,让他得益匪浅,虽然盗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父亲做完示范,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说:“来,你接着来试试。”
费云帆试画了几条,仍然不是很如意,还得擦掉重画,父亲却在一旁点着头说:“不错,能看到进步就是收获,慢慢来,出在手上的活,熟能生巧。”
父亲说完转身出门,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云帆,现在你长大了,爸爸老了,很多你要负起责任来,记住交友得交三分侠气,做人得留一份善心,看人得先看人心。”
费云帆被父亲的话定在那里,虽然父亲语气平和的在说这段话,费云帆却听出了语重心长和无奈。
费云帆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父亲凭白无故说上这么一句,又是在自己带了一个人回家的时候,难道他觉得关小蝶有什么问题?不好明说,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他?
父亲走后,费云帆又开始在木头上画他的线,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木工是这样有趣的一件事,画着画着已然不知时日,直到母亲过来叫他吃早饭,才发觉已经是十点多了。
家里的早饭很简单,粥,鸡蛋,配上一碟咸菜,其实以前父母他们根本不吃粥,农村人需要干活,吃了粥根本支撑不到午饭时间就会饿,关小蝶现在还没醒,母亲特意单独做了一点她能吃的东西。
母亲端着碗进去一会就出来了,碗里的东西没见少多少,关小蝶这样躺着不动也消耗不了多少能量,能维持住身体基本需要就行。
从昨天晚上,费云帆就看出来关小蝶并不是生病,这样昏迷可能和她神秘身份有关,像这种在她们内部一定有专业的称呼,比如说叫涅槃之类的什么,说不一定这次昏迷后关小蝶身体又能多住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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