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随着左攸恒来到院子里,只见他神神秘秘的凑过脸来,严肃的问道:“那晚许霖称醉先行离开了乌石亭,老夫听闻他很久才离府,并且衣冠凌乱,身上脏污,府里的家丁兵卫说,曾见到他与你单独在一起!你们俩...”
霍宁听后迟钝的转过头去,看着左攸恒,还未等她想好该如何说,左攸恒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犹豫了!老夫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回忆的碎片拼成了一幅幅绘声绘色的画面,一想到那件事情,她不由的就脸红起来,仿佛失了智。
左攸恒见霍宁反应奇怪,吞吞吐吐,心中的猜疑得到了答案,豁然开朗的一笑道:“哈哈,老夫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食人间烟火了!”
霍宁赶紧解释道:“左将军,我可求求您了。这话就此打住!千万的,我拜托您老人家了,我和许大人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没有任何问题,那天晚上我们确实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但也是关于有人背后陷害我们的事情,没一会儿说完后,我就先行回到了左小姐的院落,至于你说他身上脏污,发冠凌乱,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夜路太黑,他又喝了些酒,一不小心就摔进百花丛了吧。”她说的极为真诚,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左攸恒立马收起了玩心,正颜厉色的沉声道:“既然你已知晓此事,老夫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三日后的喜宴,会有不少宫中官僚前来祝贺,老夫怀疑的那个人也会来,你说话一定要知分寸,这些老家伙其奸诈,不是你个小姑娘能对付的,还有那个姓吕的小子,要想让他一同参加,就让他把嘴巴闭紧,他头脑太过简单容易坏事,你得随时给老夫盯紧了他。”
“是,霍宁明白了。”她真的很想问出,为什么若颜和三王子都已要成亲了,却不让她随着自己的丈夫一起走,但话已到了嘴边,又被生生的给咽了下去。自和许霖真正的打过交道之后,她开始在向他们问话之前有所三思,不该参与知晓的事情,好奇心再重也得握紧了拳头。
左攸恒见她欲言又止,便问道:“你想说什么?在老夫面前,但说无妨。”
霍宁尴尬的笑道:“人红是非多,这件事情到您这里就终止了吧,我怎么说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被传出这等谣言来,今后只怕不好做人,我这卑微的身份也会污了许大人的名声,不好,实在不好。”
话又说了回来,左攸恒挺直了腰板,似是奇怪的皱起眉头道:“许霖竟然敢做不敢当?霍宁别担心,这件事情老夫替你做主了!”
左攸恒心中衍生出的问题,始终是绕不出她和许霖有私情这一点上,要再这么搞下去,她是真的出淤泥染一身,“将军,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想法,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去看,我绝对和您一样,不,甚至我还不如您智慧。咱们从长计议,先来琢磨琢磨这事再做决定,如何?”
左攸恒哼笑了一声,点头道:“说说。”
“你看,我和许大人本就没有男女之情,这是真实有效的存在条件,不可避免不可忽视,您真做了这个主,最可怜的人是谁呢?还是您的挚友,许大人!为何?他娶个没感情的女人回去不说,这女人有时候脾气还又臭又倔,一言不合,生气起来连自己都要打,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打女人,我要动起手来,难不成还得让许大人让着我?好好的一个男人砸我手上,您说他可怜不?真可怜!可悲不?真可悲!可惜不?太可惜了!将军您想替霍宁做主这件事,感动的我眼泪都快下来了。这辈子还没谁像您这样对我那么好,但本来您是想促成一件大好事,却被我这野惯了的丫头给吧唧一下搞砸了!您在中间不好处,许大人也尴尬,我辜负了您的好意更得背负愧疚一辈子。”
左攸恒看着霍宁默不作声的想了想,指点着她会意的侧目一笑,“许霖容貌俊美,一身正气,比起流纪国的将军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世间女子谁人不爱英雄,为何霍宁偏偏要拒他这样的男人于千里之外?是你真不喜欢他还是你觉得自己身份配不上他故意这么说?若真喜欢他,你大可不用担忧,老夫相信许霖是个重情的男人,这些虚名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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