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姜姑娘留步。”林席儒赶紧跟在姜心身后出了门去,只是他一介书生哪里有姜心这个习武之人步子大?

林席儒暗暗懊悔,都怪木子不知从哪个茶楼里听的故事,说有一女子带着纱笠出门,正好遇见一年轻侠客,一阵风吹过来掀开了女子的纱笠,从此这侠客就爱上了这个女子。不想还没等木子假借上茶不小心掀开林席儒的纱笠,姜心就走了。

“公子,长宁郡主呢?”木子沏好林府最好的雨花茶,出来却只见他家公子独自站在门口眺望。

“走了,都怪你,出的什么破主意。”林席儒把纱笠拿下来放在手中,没好气地瞪了木子一眼。

林席儒上次被姜心给吓到了,但是一听姜心上林府了,又乐呵乐呵地让木子帮着挑衣服去见姜心。

“魏岩,我们走。”姜心翻身上马拉了缰绳就走,魏岩见姜心一副急着离开的样子默默地跟在后边,直到离得林府远远的,魏岩才驱着马与姜心一同比肩。

“你不要那把琴了?为什么啊?他又不会武功。”

“都说穿鞋的怕光脚的,他脑子不行,万一打起来,人还不得说我们欺负他。”

“不会吧,那可是林府的大公子。”魏岩满脸不解,林家的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聪颖超群,怎么会脑子有病呢?

姜心转悠着眼珠不断寻找说服魏岩的借口,林席儒的脑子当然没病,是姜心不想招惹他了。

姜心是个女子,却领兵打仗,一路走来如果她有功就被人说成是侥幸,如果她有过就被人认为女子果然不堪当大任,如果战胜就说她福泽深厚,如果战败就说女子上战场本就是个祸害。除了姜心父亲和与姜心交过手的几个将领,朝中都把她这个参将当成笑话来看。

但是林席儒不同,刚刚算得上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他一个林家的嫡子竟然对她行了一个大礼,姜心不禁感叹林家的教养,同时也知道林席儒会和他父亲一样难缠。

“我刚刚进去他还带着纱笠,虽然他脸上是擦破了点皮,也不至于在屋里还带着纱笠吧?这不是脑子有病吗?”姜心说完就拉着缰绳快马离去,魏岩见姜心有些恼了,也不再说话,默默地跟在后头。

“姜心,这不是回去的路啊!”魏岩跟了半晌发现他们已经渐渐远离姜府,正冲着郊外赶去。

姜心没回魏岩的话,加快了速度驭马,直到到了一片荒芜的郊外,姜心才收了缰绳,飞羽嘶吼了一声,不安地踏着蹄,姜心安慰地摸了摸飞羽的头,然后偷偷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针套。

“出来吧。”

“不愧是鬼面的弟子,长宁郡主是何时发现老夫的?”

一个弯腰背驼骨瘦嶙峋的老人从距离几十丈的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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