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几个一起来到附属医院外科大楼的骨科病区。
走进病房,余飞正坐在床上吃饭,黄凤看到我们,从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招呼着:“你们来啦!”
我走到黄凤身边,拉着黄凤的手,问道:“凤凰,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黄凤微笑着,回答我:“我刚才去医院的食堂里吃的,吃完后,就给余飞打包,带了一份回来。”
楚云西站到余飞的床边,笑着对他说:“不错呀!这才跟凤凰相处几天,就开始享受这般的照顾了!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是,是!”余飞心怀着喜悦和感激,回答道:“这次给凤凰添了不少麻烦。”
钟林看着余飞,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啊!”余飞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道。
钟林微笑着,看了看余飞,“说话都变得这么客气了?还真不像是你的语言风格。”
黄凤插了一句,笑着说:“你们是不知道,老娘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陪着男生上厕所!”
我们听完,笑得余飞脸都红了。
敖翔问黄凤:“下午去拍的X光片,片子和报告取回来了么?”
“在这儿呢!”黄凤从床头柜的下面那格,拿出放射科的胶片袋,递给敖翔,跟大家说道:“报告结果是右小腿腓骨骨折,下午你们离开之后,老师来查过房了,已经安排了明天手术……”
钟林拿过胶片,对着灯光,我凑过去,看到X光胶片上,右侧腓骨非常明显的断开,简直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踢个球儿怎么会骨折到这个程度?”
余飞这才告诉大家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在运球的时候,对方同学过来抢球,我本想着避开他,结果他一脚踢到了我小腿上……”
我感到难以置信,问道:“一脚踢到小腿上,就把腓骨给踢断了?”
钟林对我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白露听完,非常担忧地对大家说道:“你们几个,以后还是别踢球了,这也太危险了!”
敖翔回答道:“也不至于连球都不敢踢了,反正以后大家小心点就是。”
余飞把吃完的饭盒放到床头柜上,说道:“是啊,运动中偶尔受点伤也难免,再说了,像今天这种情况又不是经常发生。”
“你们还想怎样?有些伤害,一次都经受不起!”黄凤说道:“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去看同学们打篮球,我们班的一位男生正准备投篮,对方的一个同学冲过去抢球,一不小心,小手指的指甲正对着我们班那位同学的左眼眼球插进去,那眼球当场就废了!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只眼睛,特别可惜,特别遗憾,特别惨……”
我转过头,默默地看着钟林。
钟林看着我,一头雾水,问道:“你看我干吗?又不是我干的……”
“我们高中的时候还有最惨的,”安兰接着说道:“高二的时候,学校开运动会,一个学生掷出的标枪,正中了我们班一位男生的头部,插入大脑,当场死亡……人家父母四十多岁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个独子,忽然间就没了,接到通知,来学校哭得都昏了过去,那场面,悲痛欲绝!”
我感叹道:“这让他的父母,如何度过余生啊!”
“是啊!”安兰回答我说:“学校向死者的家人赔付了二十万,并从此把标枪这项运动,从体育课和运动会里抹去,可是,已经失去的生命是找不回来的,留给亲人的伤痛也是永远都无法治愈的……”
白露听着,胆战心惊地说:“太吓人了!以后有危险的运动项目,你们都别碰了,离得远远儿的!出了事,谁受得了?”
“那也是少数吧!从概率来讲,约等于0”余飞安慰道,“是不是,叶子?你数学好,你说说!”
我看了看余飞,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钟林,对大家说:“我觉得……白露说得有道理……”
黄凤看着余飞说道:“你打算要断几根骨头,才长记性?提前告诉我一声啊!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呀?不就是嘴上说说嘛,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余飞回答着黄凤,笑着对大家说:“敖翔,楚云西,你们说是不是?……我们男生做什么,还不是你们几个女生一句话么?不信?可以问问钟林,他的体会比我们都深刻!”
钟林看着余飞,回答道:“你这有了家室之后,思维和反应,倒是变得比以前更敏捷了!”
黄凤收拾着床头柜上摆放的东西,对大家说:“行了,差不多该回寝室了。”然后叮嘱余飞:“你早点睡啊!”
“凤凰,你走啦?”余飞可怜兮兮地看着黄凤说道:“你不陪我睡?”
“你还想怎样?自己都这样儿了,还不老实……”黄凤笑着回答道。
回宿舍的路上,黄凤说要去超市买东西,不跟我们成双成对的一起走,她离开后,我们几个心照不宣的,各自私会……
我和钟林手牵着手走在校园的路灯下……
“钟林……”
“嗯?”钟林看了看我。
我边走边对他说:“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钟林笑着回答道:“不用这么客气,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只是……”我考虑了一下。
“没事儿,说吧!”钟林停住了脚步。
我看着他,说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玩儿足球和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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