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白衣少年与蓝衫少年来到一个凉亭坐下。
蓝衫少年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您还生气哪?”
白衣少年狠狠瞪了蓝衫少年一眼,说道:“自我记事以来,虽然多年深受父亲苛责,但从来没有亏在理上,自负修心修身已臻圆满。此番被一女子羞臊得体无完肤,理屈词穷,看来这书算是白读了。我认为责任都在你,你是我的恶根之源。”
蓝衫少年忿忿不平说道:“我总觉得那个白衣女子说得太过分了。我们不就是想看看花魁什么样嘛,至于被她说得这么低俗吗?”
白衣少年抬眼瞅着蓝衫少年,讥讽道:“那你刚才为何不开口说服她,挽回颜面呢?”
蓝衫少年狡黠地一笑,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嘴笨,骂个街还行。和斯文人士论道,哪是我的长项。对了,公子。您看这谜语什么时候猜啊?刚刚让她们一闹给耽误了。”
“还猜。”白衣少年一把夺过写着谜语的纸条,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蓝衫少年连连咂舌,说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抄的,就这么给撕了太可惜了。”
白衣少年气愤说道:“以后在我的面前,休要再提猜谜半句。”说完,起身离开凉亭,大踏步向前走去。
二人来到一座客店面前停住脚步。客店门前上方横着一个黑漆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白衣少年对蓝衫少年说道:“如今天色不早,还是先找个客店住下。我看这家店还行,就这里吧。”
天刚一擦黑,白衣少年扭不过蓝衫少年的再三恳求,再次来到扬州城的街道上欣赏夜景。白衣少年毕竟是年轻人,此次出门本来就是来游玩的。岂有趴在客店不出去的道理。所以白天发生的不悦事件很快就抛诸脑后了。
这傍晚的扬州城,街道两边的铺户都纷纷关门上板,除了一些饭馆还挂着幌,大部分人们都忙着回家烧火做饭。扬州城大部分街道显得冷冷清清。
走了好长时间,白衣少年与蓝衫少年不由自主地又来到玉凰台。因为只有这条大街灯火辉煌,川流不息。
这玉凰台高有二十丈,共三层。整个楼建造得可谓雕梁画栋,奇脊飞檐。凡来玉凰台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当地的豪绅。如果只是寻常富家子弟,只能在一楼听听曲子,看看歌舞。如果是豪绅,出得起银子,便能在二楼与美人欢娱,通宵达旦。如果是达官贵人,便能在三楼一睹花魁容颜。
这玉凰台内整夜灯火通明,弦乐之声久久不绝。
这时,一阵琴声响起。那琴声悠扬悦耳,沁人心脾。时而如泉水叮咚,时而如珍珠散落。仿佛九天之音,坠落凡尘。
白衣少年听得有些痴了。
直至琴声停歇,白衣少年依然驻步不前。
玉凰台三楼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名少女探出半个身子,向远方望去。她面带轻纱,看不清面容。望着天空的皓月,少女呆立良久。忽然,少女回过神来,眼角扫了一下楼下,便要回屋。但是她身子突然一滞,眼睛望向楼下。
楼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是有五个人,却在楼下驻足,并抬头望着楼上。这五个人分别是两个少年,两名少女,一位年轻的剑客。
玉凰台今日猜谜猜了一天,有达官贵人或是文生公子猜对的,均获得了一睹花魁芳容的机会。而且凡出价高的,还可以得到花魁亲自为其弹奏一曲。但是想要和花魁亲近,却无可能。
此时为花魁而来的人们渐渐散去。玉凰台内其他的公子哥都在搂着别的姑娘亲热,而眼前五人却站在门口这么长时间,让人有些诧异。
楼上少女只是望了片刻,便关上窗户,回到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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