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颜堂,春兰正如往常一般打开店门,去到二楼把王虎四兄弟叫醒,然后开始了一天的营业。

开门时间不早也不算太晚,大约在上午十点左右。有些顾客来的早,已经在楼下店门外等着了。

此时来买口红的是同一条街上但隔了好几栋楼的勾栏老鸨,她可是眼馋这口红有一段时间了,今天赶早过来,就是为了买一只心仪的口红。

“哎哟,瞧瞧这小姑娘长得,连我都动心了,可真是俊俏!”老鸨卖弄着风骚夸奖着春兰道。

春兰有些不太喜欢这个女人,勾栏气息太重,任何一个良家女子都不会喜欢的吧!但是记起王大小姐定下的规矩,任何人都是顾客,都要笑脸相迎,她也不得不摆出一道公式性的笑脸道:“这位大婶子,您需要些什么?我们的店员会给你一一介绍!秋菊,过来,带这位大婶子去挑挑!”

“好嘞!春兰姐姐!”秋菊应道。

老鸨说实话也就是三十岁左右,长得还算可以,绝对不是大婶级别的,只是脸上涂满的脂粉,让她显得妆容太浓,反倒显得老了些。听到春兰这么叫她,气得面皮抖了抖,指着春兰尖锐的叫道:“你叫谁呢?你叫谁大婶子呢?本姑娘有那么老吗?”

她这一举动吓得店内两位小姑娘和店内其他顾客一跳,有位颇具贵气的小姐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显露不喜之色。要不是正在夏竹手上体验口红,她很可能直接就走了。

“大婶子,请别在这闹事!”春兰定了定心神道。

“哟嚯,店大欺客了啊!我告诉你,老娘在金陵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老鸨觉得自己占据了上风,骂得更是起劲。

“你也说了,你出来混的时候我还在我娘肚子里,那我叫你一声大婶子有什么错?”春兰借着她的话头反击道。

一句话把老鸨噎得够呛,店内其他人也捂嘴偷笑起来,老鸨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一般,恨声道:“好你个小浪蹄子,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放完狠话朝店外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连口红也不买了,不知道是不是门槛太高,一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嘴上磕在坚硬的青砖上,让人看着都疼。这一下彻底的引爆了店内众人的笑声,连门口站岗的王虎王豹都大笑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毕竟什么时候都有些奇葩的人,很快店铺就恢复了正常的营业秩序,顾客们都满意而归。

春兰仔细的在账本上用着数字记录一笔一笔的收益,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阵嚎丧声,还伴随着一阵阵哀乐之声。春兰抬起头竖起耳朵听了听,随后又低下头去,想来是别家有人出丧。

没过多久,春兰感觉嚎丧声似乎停留在了自家店门口,于是对着夏竹道:“夏竹,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竹往外跑去,随后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喊道:“春兰姐姐,不好了,门外嚎丧的是来咱们店闹事的!”

春兰眉头皱起,从柜台转了出来道:“走,跟我出去!”

好家伙,一口大棺材正对着易颜堂的门口,架在了店门前的空地上。一名三十多岁的少妇趴在大棺材上,正在哭喊着:“老爷,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这么就扔下了我们这孤儿寡母,你叫我们怎么活啊!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周围的人都开始往易颜堂门口聚集过来,已经有些人开始指指点点,相互低声说起了什么。

春兰看到这些有些焦急,随后对着王虎道:“虎哥,去把小姐找来!要快!”

“好的!”王虎赶紧朝王毓秀所在的院子跑去。

现场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人声鼎沸,依稀可以听到些比较大声的话语。

“这不是钱主簿家的吗?听说钱主簿被革职之后,抑郁成疾,没有挺过来,在前天晚上死了!”

“你可知道他为何会被革职?”

“不知道,难道兄弟你有什么内幕消息?”

“那是,要说这钱主簿的死,那就不得不说说这易颜堂的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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