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沿着血腥味追了大约一刻钟,终于走出了树林最茂密的地方,来到了一片开阔地。一个三人宽的山洞就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石壁上。
“应该就是这里了。”莉芙仔细核对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最后肯定地说道。
“走。”克劳迪朝另外两人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了数据板想要照明。
结果数据板好像出了什么故障打不开了,他这才想到刚刚爱丽丝在树上的那一发壮举,电磁脉冲应该也让他们的数据板报废了。
三人只好摸黑进了山洞,一路扶着着右侧的墙壁向深处走去。山洞的石壁十分干燥,没有附着什么苔藓,很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山洞。索性他们缓慢地前进了约五分钟左右,前方就出现了亮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桌椅就这么散乱地倒在地上,雪白的文件被撒的满地都是。挂在墙壁上的LED灯从中间断开了,有一节垂在了地上,让本就不太明亮的山洞更显得昏暗。
许多瓶瓶罐罐摔碎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溶剂就这么流了出来,沿着地面的纹路纵横蜿蜒着,浸湿了一部分的文件。
还是来晚了吗。克劳迪叹了口气,依那些瓶罐里的液体还未流干的情况,这里应该是刚转移没多久。大概就是在他们被武装犬和自动防御装置拖住的时候,这里刚刚开始撤走。
他随手捡起一张地上的文件,一屁股坐在了一旁倒在地上的桌子上。
果然如他所想,遗留下来的文件都是些不重要的废纸,上面根本没有什么线索或是有力的证据。但是那打开的牢笼,弃置在一边的木枷,还有散乱的手镣脚镣,都清楚的证明了——这里,就是实验的地方。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人体实验。
“克劳迪你看!”克劳迪顺着爱丽丝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他们上方的山壁上,好像人为地凿出了许多洼陷。在这些坑里,放着一个个圆柱形的容器,容器的大小差不多正好能容下一个成年人。
放眼望去,像这样的坑洼在墙壁上还有数十个之多,没有撤走的空容器也还有四五个。
“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吧。”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在这些没被转移走的瓶瓶罐罐之间还能找到什么线索。克劳迪叼着手中的A4纸,坐在桌子上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么线索就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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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克劳迪他们在凌晨的苏黎世一筹莫展之时,在东亚已是正午时分。
凯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望着窗台上同事送来的盆栽发着呆。没有了爱丽丝和莉芙他们吵吵闹闹的身影,这间病房倒显得冷清了起来。
凯自嘲地笑了笑,随后靠在床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遗憾吗?”一个成熟而庄重的女声突然在病房里回响起来。
“谁!”凯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右手飞快地抓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枪,开上膛、开保险、举枪,演练过千百次的动作已经刻入身体的记忆,一气呵成。
“是遗憾不能和他们一起去破解谜团,还是遗憾不能亲眼见证他们的死亡呢?”那个声音仿佛不想回答凯的提问,自顾自地发言着。
凯仔细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这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他翻身下了床,慢慢退到了墙角,随口答应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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