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贵带着两个青年,都是一身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在天还没亮时便蹲在了金陵北城一角。
“张哥,教主为啥要我们盯他亲戚啊?”吴盛缩了缩身子,靠在墙角好奇问着。
“这还用问!”张大贵白了吴盛一眼,便笑道:“你也不想想,教主他家落魄了,可他亲戚却过得好好的,教主心里能舒服吗!”
“张哥,你这样说小弟可不能认同了。”另一个青年林潮摇摇头,也蹲下来紧了紧破衣裳,说道:“教主什么人啊,以他的本事用得着在乎这些?再说了,你们就没听说这董家和教主家闹翻了吗!我猜,这帮家伙见定是怕教主再次崛起了,准备下黑手呢!”
“咦,你这话倒是有理啊,教主不是常说什么商场无父子吗!连父子在商场上都能敌对,更别提亲戚了!”吴盛认同道。
张大贵看了看吴盛,又看了看林潮,旋即一撇嘴道:“就你们聪明,能揣摩教主的心思!嘿,如果教主真被你们看破了,那就不是教主了!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林子看出一点门道了,我便告诉你们,依我看来,林子的话不无道理,但太过片面,不想让教主站起来的又何止这董家,但为何教主不让我们盯着别人,偏偏盯这亲戚?”
两青年闻言都是一阵摇头,看着他们糊涂的模样,张大贵更得意道:“都说你们两平日里不够用功吧,张哥我可是早早就打听清楚了,教主家倒下的时候,大半基业就是被这亲戚给收去了!”
“嘶,张哥的意思是……”吴盛皱眉道。
“我明白了!”林潮点点头,慎重其事道:“教主说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谁又能预测天上何时掉馅饼啊?我也听闻,这董岩涛的基业,不过是商行会的十之一二,可却能在短时间内夺得如此多铺面作坊,显然是早有准备啊!”
“林子是越来越聪明了啊!”张大贵赞一句,便又道:“所以,教主家会倒下,很可能与这亲戚有关啊!毕竟他们很熟悉行商的弱点,这蛇打七寸的道理谁不懂?”
林潮和吴盛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又低声猜测一阵,天才开始亮,路边的行人也越来越多,他们自然不敢再谈此事,纷纷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朝路人要施舍。
这三家伙谁没体验过两个月的乞丐人生!加之三人算是涂平一伙中的人精,这乞讨的本事比那真乞丐都要强上三分!
三人一直在这附近乞讨一上午,到也的确得到不少铜钱,但他们始终不忘自己的任务,只不过这董家自开门以后就没人进入过,而且除了两个出来扫地的,也不见这家主出门办事,似乎根本不在家中一般。
但是,当中午过后,却时不时有人进入董家没多久便急急忙忙的出来。
张大贵便让吴盛偷偷传达消息更另外三个人,让他们来跟踪。
这跟踪的三人,虽然也是他们一伙中的灾民,不过却都是上了点年纪的,也正是张大贵三人的父亲,都属人老成精的老滑头!
吴家老头正跟踪一个青年,突然发现这青年竟时不时回头,他赶紧走到路边,不一会儿另一个老头向他走来,而便在他们擦肩而过时,老吴道:“老张,那家伙似乎有察觉了,换人!”
“交给我吧!”老张得瑟一笑,既而便哼着小曲,一步一摇的慢跟紧随。
当夜幕降临后,董策的独楼小院中,张大贵嘿嘿笑道:“教主,属下查清楚了,您那亲戚的确是安排人盯着咱们呢!”
“他都去了什么地方?与多少人接触过?”董策随口问道。
张大贵立即解释道:“先是来了一趟咱们艺苑对门的面店,只和店小二有过接触,随后便去了一趟杨家,给了守门的一小吊钱,至于说什么属下可就不知道了,而再后来,他就回了一趟北城董家,进去大约有三刻钟吧,出来之后,又去了……”
董策听完张大贵的讲述,便笑了笑,道:“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圈钱的法子了,不过没关系,即便他们人脉再大,也不可能阻止别人赚钱!”
“那是!”张大贵嘿嘿一笑,又面色一正道:“教主啊,您这亲戚肯定要断我们财路了,咋办啊?”
虽说没人不爱财,但若董策的艺苑没法租售铺子,那得损失多少钱啊?张大贵一想到那高额的租金与押金,就是一阵肉疼!
“这点你无须操心,你要做的事是给我盯紧他们了,如果看到董子权出来,你就立刻通知我!”
张大贵闻言愣了愣,而后好奇道:“那董岩涛呢?咱们不跟?”
“不跟,你要记住,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在董岩涛眼中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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