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的,我们院规培名额可不是很好考的,我老师都跟我说比较难,你基本录取的可能性不大。”张华峰诧异道。

虽然张华峰说的是事实,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听着还是很不舒服,梁博真后悔开始了这场对话。可是张华峰说的那么地义正言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言让对方尴尬了,或许这就是他不受迎喜欢的原因之一吧。

说罢大合影就要开始了,大家纷纷按照摄影师指导的站位站好,总共六排,第一排是坐着的,中间坐着几位老师和院领导,第二排就是站着的,第三之后则是站在铁架子上。在老师的指导下,大家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梁博的个子在南方男孩子中偏高,跟舍友们一起站到了最后一排。

随着摄影师喊的“一,二,三,茄子。”毕业照彻底结束了,毕业也离梁博不远了。毕业照记录着学生时期美好的回忆、曾经泪水青春的时刻,虽然这不是梁博第一次拍毕业照,但可能是他学生生涯最后一次。梁博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心中却荡漾着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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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照拍完已经十点多了,梁博和室友们把硕士服交给了谢鹏飞,由他统一还回后勤科,就回宿舍去。

路上张仲景突发奇想:“梁博士,才10点多,约上1716的张帅他们玩上几把?!”

张仲景,1718宿舍的成员,骨科,本地人,他爸爸是市区某局的领导,妈妈是本市某医院护士长,家庭优越;他家就在市区,本可以不住宿舍,但他不愿意与父母同住,就被安排到了1718宿舍。在他的家庭教育观里,学医一定要读到博士才算合格,所以他今年考博了,不过没过,也跟着梁博一起考了医院规培。用他自己的话说,考本院的规培医生只是为了打发闲暇时间。

医学生的大学生涯很无聊的,总是要找点乐子,研究生生涯就更加枯燥了,除了实验室就是科室,除了食堂就是宿舍。所以难得的空余时间大家喜欢聚在一起玩押金花,押金花的花费很低,玩的人数可多可少,随意性很强,很受男生的喜爱。

“你们玩吧,我回去查下规培考试结果出来没有。”孟良华找个借口推掉了。

孟良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孟良华,同样是1718宿舍的成员,胃肠外科,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在他高中时父亲因工地一次意外摔断了左腿,伤残鉴定为7级,领了一笔赔偿金就回老家了。虽然赔偿金不少但是除去住院的医疗费还有之后的日常药物费用已经所剩不多,本来跟着父亲在工地干活的母亲也只能随着父亲回老家。家中还有个妹妹,中专毕业就到沿海地区务工,孟良华大学五年的学费都是靠妹妹支助的,故立志要靠读书出人头地。他读书非常努力,年年拿奖学金,读研是大学保送的,好在那时候保研不需要学费的,不然梁博就没机会和孟良华成为同学了。也许是家庭经济原因,也许是环境的影响,孟良华性格内向,从来不参加任何跟钱有关的活动,一心一意扑在学业上,希望毕业后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梁博笑嘻嘻的回应张仲景:“好啊,反正还早。我打电话叫’妇女主任’直接去1716。”

梁博外表儒雅,内心却是个狂热青年。他就非常喜欢玩押金花,他还是个武林外传迷,深刻认同白展堂的那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梁博不迷恋赌博,但喜欢通过这种方式和同学拉近距离,增进同学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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