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离开后,钱七贯一个人在办公室愣怔了好久。
她不知道是该为校长走上同样的老路而悲哀,还是该为盲山部提前做好防范而高兴。
这一世的很多事早已超出了前世的轨迹,眼下能提醒的都提醒过了,校长若还是非要那么做,那她只能选择站在盲山部这边。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之前的会面,她的表现会不会影响到廖耳他们的一系列计划。
等见到廖耳,跟他详细描述会面经过后,廖耳的表情更是证实了这个猜测。
她问廖耳,如果校长没有做出危害盲山部利益的事,那研究出的特效药能不能优先考虑他?
廖耳欣然应允:“这个可以向大将申请。”
同时,他也提醒道:“你的校长并不简单,你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可怜,联盟好一点的军医院都没有他的诊疗记录,如果他真有心治病,就不会拖到现在还不跟盲山部递交申请,由此可见,他来盲山部的目的并不简单。”
她问:“教官,我是不是露馅了?”
廖耳道:“没错。你太冷静和克制,和往常性格不符,这是其一;其二,你对他的反常没有表现出意外,笃定他身体出了毛病,这不合理;其三,正常情况下,你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来盲山,你应该问,可是你没问;其四,……”
女兵的头垂了下去,沮丧到极点。
“教官,进去前你为什么没……”
“没叮嘱?”廖耳冷静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要叮嘱?”
这样的廖耳和他前世的形象重合到了一起,那个永远冷酷的教官又回来了。
钱七贯傻了,呆呆地看着他。
“如果我叮嘱了你,你就会心有记挂,会因此露出更多的破绽。那样的话,我宁可你像现在这样,凭着直觉做事。”
“另外,你那个校长曾经受过专业的反侦察训练,做事谨慎,你要真的一点破绽没有,事情反而比现在麻烦。”
话说到这里,他终于敛去冷酷的外表,眼神中露出几许温和来。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权利,在你还年轻的时候,尽量去犯错。只有犯错了,你才能成长。现在,趁我还能兜得住,可以允许你多犯几次。”
好吧,这波教官牌安利我愉快地吞下了。
钱七贯小心翼翼地问:“我帮到忙了吗?”
没想到廖耳鄙视地看着她:“难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反省吗?”
感动不过三秒的钱七贯:……
好吧,教官牌安利我给你吐回去。
后续问题由杜大将他们安排的人接手,他们这队杂牌特战小队投入到了另类的训练中去。
之所以说他们另类,是因为他们的训练内容一共只有三项:
一、上午的人质营救演习:朱琅假扮绑匪,绑架谢余欢逃跑,其余人想尽各种办法营救。人质“死亡”得零分,队员“阵亡”得20分,绑匪“死亡”得30分。
二、下午的暴徒拦截演习。朱琅这个“暴徒”挟持重要资料逃逸,其余人要从各种角度进行阻挠。暴徒逃逸得零分,资料损毁得零分,队员损伤得20分,“击毙”暴徒得30分。
三、晚上的瑜伽练习。所有队员,无论男女,全部一对一监督训练,学习360度花样瑜伽,把身体各部位拧成麻花。时长不够得零分,姿势不标准得零分,进入状态过慢得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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