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客到访,易铭肯定免不了师傅一顿揍,大山师傅一日未曾沾酒,饭菜还得自寻,当下吹胡子瞪眼看着易铭,直想给他两巴掌。

易铭可是知怎拆火泄怒的,他先把白日里的英雄事迹描边烫金的渲染加工了一番,不止把自己如何在无霾镇接下救多多的任务讲得多么的视死如归,之后更是不忘对太白众人的英武表现吹嘘的神乎其神,其间还对两位太白小师姐的绰约风姿大加赞美,讲得柳拣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本就擅长故事话本的渲染,如此说来,不止生动,更是人人都觉得自己像英雄般壮丽。在场之人除了大山师傅,都觉得所言不虚。当等大山师傅那声“哼”出来之时,易铭更是恰到好处的开始吹嘘自己的智慧和英勇精神全凭师傅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教诲,并适时的把那满满一壶好酒往师傅手里一塞。

到此,怨气已平,师傅忙着喝酒招呼客人,易铭才蹦蹦跳跳去厨房准备茶和小吃。

大山师傅和黑真人对饮几杯,便说得易铭上太白一事。

这大山师傅尽管平时对徒儿严厉了些,到底还是担心牵挂,只怕他本事不够,到了太白难以立足。黑真人却道不怕,以他的眼光看来,易铭的资质足够胜任外门带小弟子的任务,再加上专业导师的引导,易铭将来要进内门,只要努力够了,也不是不可能。

易铭虽在旁煮着茶,这些话可清清楚楚听在耳里,心中窃喜,突然来了老大的干劲,把鼓风的扇子扇得呼呼作响。

那边黑真人和大山师傅又聊得会,再寒暄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众客走后,易铭手舞足蹈地在院子里跳来跳去。

大山师傅忽然脸色一变,喝道:“坐下!”

易铭的嬉皮笑脸忽然一僵,以为师傅还为了打酒的事生气呢,便依言坐在院中,正要想法讨好。

大山师傅便责问:“谁让你用‘一柱’的?”

易铭一愣,此事他可是的的确确没说过啊,就连在打斗的描述上也刻意隐去了,师傅怎可能知道?

“对了,定是那黑真人说的。”

易铭也没法,只能一五一十说了,当时情况之下,只想着怎么克制,倒是忘了师傅的叮嘱了。

责备够了,大山师傅忽然语重心长起来,他共交了易铭七十二种基础招式,这些招式来自各门各派,但都只是些把式,样子像罢了。易铭又没内基,更不通气劲,这些花把势用来表演,到能出彩。真在内行人面前使出来,难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易铭想想也对,这些年偷偷练过些凝气的基础,却毫无作用,只当自己不通法门。

如今的希望,便全在上太白了。

是夜,山中忽然起了雾,不知何时,易铭被一阵刺耳的鸣声惊醒。

仿佛如同恶魔的嚎叫一般,易铭只感觉一阵不详之感袭上心头,本能让他去叫醒大山师傅,却发现师傅的屋内空无一人。

师傅会去哪了呢?

抬眼望出院子,朦朦胧胧中易铭看见一点恍惚的红光,好奇心驱使着他披上了外套,朝着那红光走去。

山中的雾清且腥,有泥土的味道,那红光的位置就在山上,摸黑而上,易铭忽然肩上一紧,他惊恐地回头一看,却见黑真人打着个火折,示意他禁声。

“怎会来此?”

易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说:“我师傅呢?”

黑真人摇头,指了指山上,示意一起上去看看。

白羽栖柳拣枝四人随后也赶上,一行六人,轻声穿梭在山中。临近那红光之处,却又什么都没有。

忽然,周遭红光大盛,一人提着个红灯笼站在高大的朴树上,穿着紫色皮毛,下摆奇长,垂下树来,就似鬼魅。

“这里,你们不该来。”那人阴阳怪气说道。

黑真人笑道:“是你把我们引过来的,现在又道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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