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已望不见唐易身影,那兄妹二人才回转酒楼,进到房间,让下人全都退去,只留刘颖和那管家老者于房内。见并无外人,刘胜才暗含羡慕道:“真是有道全真,洒脱自如,可惜我一辈子怕是无此机会了。”皇家弟子虽享尽荣华富贵,可永远不可能如此自由。
刘颖在一旁劝慰:“皇兄是要争得大宝之人,心怀江山社稷,志在天下,要真让皇兄如此,皇兄怕也不愿。”
刘胜一听倒也极是,每人追求不同,自己欲望颇重,还真不适合这道家的宁静淡泊,当下哈哈一笑:“还是皇妹看的透彻,为兄却是着像了。”
刘颖在一旁笑道:“皇兄只是久不自由,一时艳羡,人之常情,就算小妹不提醒,自己也不会困扰,不过那小道长真能是武道大宗师?年纪如此之轻,怎么可能。刘伯伯您说呢?”却是问向了旁边那个老者,这两兄妹自小便由这老者照看,故一直以长辈视之。
刘姓老者摇摇头:“不知那道长是否已成大宗师之境,但以我看去,其气机平平,全然普通人模样,毫无破绽,定是功力超我甚远。再说那善明成先天多年,我与他也不过伯仲之间,若非武道大宗师那等人物,怎能有如此浑厚功力,如换做我,怕也不是其一招之敌。”言罢有些失落,自己七岁习武,日日不缀,九死一生才侥幸入得先天,现年事已高,基本绝了入境宗师的希望,可那唐易道长才多大年纪,就达到了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怎会不倍感失落。
刘颖咂嘴不止,刘伯伯有多厉害,她自幼便知,可居然不是那小道长一招之敌,真真是难以想象。
刘胜却皱眉凝声道:“恐怕不止如此,若真只是武道大宗师,倒也罢了,可此人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功力,怕不光是天赋异禀可以解释,又是道家出身,说不得是打海外来的。”
刘颖低声惊呼一下:“皇兄是说此人有可能是仙家中人?这怎么可能,父皇不是说过但凡仙家皆不许履足凡尘?就算是有大夏子民赴海修仙的,也从未见回来过,他怎么可能会是。”
刘胜苦笑摇头:“为兄也只是猜测罢了,看那道长年纪轻轻,功力却深厚无比,又是往黄海方向行去,再说父皇也未曾修仙,仙家之事他也不能尽知,只可惜我皇族中人与大夏亿兆子民因果牵连太深,无人能够拜得仙门,其间就是有些玄妙,也不是我等能够猜测到的,不过无论大宗师也好,仙家中人也罢,我们皆恭敬待之,总不会错。”
刘颖和那老者俱都点头不已,只是那老者略带忧虑:“若是大宗师也就罢了,可若真是仙家中人,那咱们用的那些手段会不会被此人发现,反而不美。”
刘颖也暗暗担忧,刘胜却说:“这也没有办法,若非我把城中酒楼尽皆订满,依那道长清淡的性子,未必会肯来赴宴,最近二皇兄旗下玄鸟商社,趁璇玑洞混乱接手了他们势力,为朝廷除一隐患,声势大涨,我若不拉起唐易道长这张虎皮,怎能与其对抗。父皇若值春秋鼎盛,我自不敢私下结交大宗师,但说句不敬的话,他老人家寿命可能就在这一两年之间了。皇子众多,其中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我们几个,别人尚有退路,我却没有,此时若不冒险,就会与皇位失之交臂,下场定然凄惨无比,好在那道长应是心胸宽阔之辈,连璇玑洞的人他也未曾再追究,虽对我等之心有所察觉,但并未计较。”
刘颖和老者听后都默不作声,心想确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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