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很阴沉,因为没有光线,所以尘埃什么的几乎看不到了。但他依旧能隐隐约约撇到地面上的血迹,那是几个小时前自己留下的。
女人摇了摇头,避免去想那些疼的要吐胃液浑身发抖的事情,他匆匆走到莫奈之前藏身的地方,蹲下身找婴儿的尿布。
像莫奈那样的可怜人不可能会给婴儿做什么太高档的东西,所谓的尿布大概也就是几块花花绿绿的破布而已。女人是这样猜的,小时候在西海的时候,隔壁家的邻居给孩子包的尿布也就是那种用剩下的衣袖。
“嗯?”
女人愣住了,他站起身待了半天,又蹲下来继续找。
可是地上什么也没有。
这么奇怪?女人站起身,他四下撇了几眼,但都是阴沉沉的,有些地方被货物遮盖的毫无光线。
难道是莫奈她记错了?会不会是掉在去自己船舱的地上了?但如果是掉在地上自己刚刚一定会看到,因为不会有人看到尿布还把它捡回去的。船舱更不会有人来打扫,因为自己的血迹还在。
甲板的走廊上也不会有人打扫,因为被指派清除工作的就是自己。
女人忽然四处张望着,一步一步向后退,他想退出这个阴森森的船舱。尿布什么的无所谓,实在不行他回去给那女人做一个就好。
“科森去哪儿了?!”
突然,一个声音跟炸膛了一般在船舱外响起,吓了女人一跳。大概是几个海盗在那里喊话。
“还能去哪里,他今天在开船的时候揪着的那个哈巴狗没给他把走廊扫干净,三幅朝他发大火啦。”
“那家伙也够倒霉的,我们叫去的穷鬼一个个都打扫得挺好的,就他找的那个啥也没干。”
“现在肯定是去那个穷鬼的房间里逮人,以科森那脾气估计得把房间砸个底朝天。”
海盗们的声音在整个走廊上回荡着,传到了空荡荡的船舱里。船舱毫无光线,尘埃与阴影融为一体,窗外的景色红如烈焰。
女人征住了,他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他前后左右四处乱看,女人慌了。周围的黑暗里仿佛都藏着魔鬼,偷偷地窥视他,等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瞬间将他撕碎。
女人小跑着从船舱退出来,一步一颠地朝下士那边走去。大概是心理作用,当人被某个环境或故事激发起紧张恐惧的情绪后,大概会变的想得很多。
女人变得很担心,他想立刻回去看看,毕竟也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把莫奈和她的孩子单独放在房间里,真的好吗?
该死,如果她要是真的被人发现了会怎样?会被毫无人道的虐待吧?孩子呢?孩子会变得怎么样?然后藏匿她的自己也会被发现,会不会被那些“鬣狗”扔到大海里?
他一跳一颠的走在下士长廊上,无意中撞到了不少人,人们都皱了皱眉头,回头看着这个一身伤痕还不讲礼数的浑小子。
阳光越发的淡了下来,窗板的玻璃散射微光。
女人咬着牙往回赶,自己的房间就快要到了,他伸手想要去拉门。
船体微微地震动,海水波涛声清晰入耳。
女人拉开门,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心里狠狠地一沉。
只见那个海盗站在他的房间里,似乎在等他。那个海盗背对着女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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