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边请。”
赵丰站在前边引路,那中年文士跟在赵丰后面,脸色平静。及至走进赵家大院,这里面别有洞天,各种老药扎根泥土上,内里布置有简易阵法,虽不入流,到底这里灵气比外面充裕。
一座偏厅,赵丰引老师坐好,随后招呼下人,引来一壶茶水,赵丰挥手让那下人离开,随后亲自为中年文士斟茶。
“茶香扑鼻,看来不是什么凡茶。”
“老师,只是选择一些茶种,仔细培育,修枝便是,却算不得什么灵茶。”
当然,这肯定没有赵丰说的那般轻巧。中年文士饮茶不语,过了片刻,才是淡淡说道:“丰儿,你可是后悔了?”
“老师,这话从何说起。”赵丰脸色一变,随即明白中年文士的意思,笑道:“老师,那只是乡下巫婆,惯会糊弄一些愚笨之人,以往只是我等不跟他计较罢了。真说起来,如何会忌惮这样的人物?”
“你说的简单。”
中年文士摇摇头,失笑一声,“她其实半只脚踏入了修真门槛,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巫婆。”
“今日得罪了她,说不得半夜就有伥鬼过来索命。”
“老师,我等却不需太过担忧,伥鬼就算过来,自有办法解决。”
“哦,我倒是明白了,你家娘舅,得了仙缘,想来会赐予你家几件法器,寻常小鬼,的确不用担心。”
只是话虽如此,中年文士脸上并未开怀。
“你可知我俗家名姓?”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赵丰一头雾水,不知老师为何转移话题到这上面,只是也不多想,恭谨说道:“老师俗家姓李,只是具体名姓,却是不知。”
“我叫李达,有一家姐,唤作李淑,就是那鬼婆了。”
“啊。”赵丰这时吃惊不小,倒是没想到那鬼婆,居然是自家老师的家姐。
“不但是你想不到,就算是我,当初也没想到呢。我家姐大我近十岁,等我年龄稍长,便被送上山去修真学道。等我回来,才是听说家姐早已远嫁,后来遇人不淑,我还想着下山去打抱不平。”
“到底我资质浅薄,修真路上,难以走远,直到二十五六岁,依旧只有练气一二重修为,简单道法,练了三四个,那时恩师对我期待深重,拘禁在山上,不得下山。后来恩师渐渐对我失望,对我要求也就没有那般严厉,我不愿在山上虚耗时间,知道此生修真多半无望,也就愧对恩师教导,下山去了。”
“却没想到一别多年,失了联络,再想找到家姐,已是不能了。”
“后来因缘际会,与你父亲相遇,你父亲虽大我近十岁,我俩却十分谈得来,也就来到赵家村里,安心做了私塾先生。”
“只是老天有时就爱开玩笑,偏偏在这赵家村中见了家姐,只是她做鬼婆,我却看不上这种鬼域伎俩,平时甚少联系。更何况与家姐联络很少,彼此感情不睦,在一起纠葛渐多,反而生怨,干脆分开。”
“后来问及家父情况,见家姐支支吾吾,言语中颇多不实之处,我心中疑惑,到底不知内情,只能暗中造访,多年来,早得出一个让人惊怖的可能。”
赵丰细细听老师说起往事,中间并未插话,显然,中年文士这番说话,并非要赵丰说些什么,只是这些话压在心底,如同一块大石堵住心眼,颇多压力,此时说出口来,疏解一番,倒是好过不少。
至于那惊怖可能,到底没有实证,也就未曾说出口来。只是想及赵凯之前对鬼婆的指证,赵丰心底自有猜测,但赵丰也不说出口,只是两人随后岔开话题,桌面上摆上棋子,随意走来,实则是静等消息,两人心中都不平静。
鬼婆所住之地,比较偏僻,周围并无其它房屋,毗邻一条小河,河畔上,几棵老树挂着嫩枝,枝叶繁茂,其上结着不知名的果子,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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