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城,祭坛。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一个道士站在祭坛上挥舞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祭坛上设有宽大神案,神案上三牲等祭品,又有请神香几百柱。
祭坛之上烟雾弥漫,包裹着挥舞着桃木剑的道士,使之增添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祭坛下数千余杭城居民下跪祈福,不断叩首,以求天神保佑,病去体安。
又有县丞率领一大班衙役呼喊:“用力磕!心诚则灵!功德钱,捐得越多,神灵就会越早显灵!!!”
如此盛况,持续月余之久,祭坛庙宇开工仅仅半月就已完工。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力量还是伟大的,在涉及到个人切身利益的时候,总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就在众人齐心协力,祈求上天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咚、咚、咚”十几声闷响,原来是有些百姓撑不住了,以头抢地,就此人事不省,而旁人却好似习惯了一般,任由这些人躺在地上,像这般情况,众人已经屡见不鲜了。也难怪,从早上睁开眼开始,一直跪到夕阳西下,滴水不入,粒米不沾,期间还得诵念不断,磕头不断,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句话一点不错,一些平日里只会吃喝打屁的闲汉们开始了有了些许营生——将晕倒的人抬到医馆或家中,收取些许银钱,无本买卖,稳赚不赔。
直至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遥远的天际,百姓们才拄着拐杖,零星回了家中。
“娘的,这甚么时候是个头?老子的腿都快跪断了!”一个精壮的汉子拄着拐低声骂道。
“嘘!”他身旁的妇人急忙拉扯他的衣袖,紧张的看了眼祭坛后,小心的道:“可别这么说!小心天神怪罪,不肯治咱家儿子的病啊!”
汉子闻言,想到自己昏睡的儿子,却仍然不满道:“老子在这跪了一个月,怎么还不见儿子好转?照我看,这劳子甚么祭祀就是糊弄人的鬼东西!”
妇人一脸紧张的捂住汉子的嘴,“怎么会不灵验?你看黄老爷家的公子不久好了吗?黄老爷还因为这事多添了几百两功德钱呢!”
汉子闻言,讷讷半晌,终究蹦出一句话来:“赶紧回去,把那消肿的药用上,否则老子的头和腿都特么要肿成石头了!”
像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单单是余杭,杭州域治下大半,均有这样的汉子,这样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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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张喽!”孙小红将账本一扣,伸了伸懒腰道。
“嘭。”元宝则是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长出了一口气。
而张七则是笑着将大堂前门关上,开始收拾起来。
这几天的确是把药铺伙计累坏了,因为祭祀的原因,整日里都有人被抬进隔壁刘郎中的铺子里,相应的也会又很多人来药铺里抓药,尤其是傍晚的高峰期,一大群人一窝蜂的拄着拐涌进来,着实让药铺的生意火了一把。本来还不至于让三人手忙脚乱,只因最近消肿止痛,舒筋活血,补气补血的药材消耗的飞快,前日老孙头又带着乔家兄弟,去慈宁县拉药材了,而李田则是去随大流焚香祷告去了。
“今天比昨日又多了许多银钱,再照这样下去,这一两个月能顶往年一年的收益了!”孙小红拨弄着算盘,美滋滋的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酒楼吃点好的了?”元宝一听这话,笑呵呵的接茬道。
谁知孙小红听到他这话,瞪着元宝道:“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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