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很多人是感情动物,很多的时候会被感情上面的事情折腾的夜不能寐,日不能食。但是宫子铭明显不是。
做心里建设这种事情完全手到擒来,不过是走几步路的过程里,稍稍深呼吸之后,刚刚那点宛如春风破冰般一见钟情的悸动,就被他放在一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个鬼啦,只是宫子铭很擅长心里想的一套一套的,可是嘴巴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之前找这种偏僻路线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等到原路返回的时候,宫子铭突然觉得风真大,天气真冷,这条路是真的远,前面带路的人长得真好看……
跑偏的念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出去,就要蹦到悬崖边,又被宫子铭手忙脚乱的给拉住。
想得太多的结果就是稍微有点走神,当前面不知名的带路人已经停下步伐时,宫子铭略微慢了一步才顿住,避免了自己整个人撞在对方身上的尴尬情景。
“到了?”
“是的。”
对方惜字如金的态度让宫子铭不觉视线多落在他身上几秒。
他二人现在站着的路口正对着的地方,宫子铭还能看到自己之前走出来的银楼。雪落得越发大起来,宫子铭看着街面上此时喧闹的样子,抖了抖斗篷上积着的雪花,毫不在意的就向着身旁的人问:“这些是什么人?”
“……”没有立刻回答,相比类似于话说的下属这样的定位,或者对于对方来说,沉默话不多的侍卫更加适合他。
但是这一次,宫子铭明显不是像之前那样就算没有回答也无所谓的态度,没有得到回应的他略微侧了侧头,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庞,轻轻的“嗯?”了一声。
“应该是王爷府上的人。”
“这么看起来,你是摄政王的手下了啊。”宫子铭的关注点明显不太一样,抬手拂去肩膀上最后一小簇落雪,他颇为遗憾的说了一句,后者闻言似乎这一次是打定了注意不再说话,就落低了目光,看向地面。
“走吧,朕觉得可以跟摄政王稍稍谈谈。”宫子铭拍掉手上拂雪而上的潮意,便没有多给身边人选择的机会,启步向银楼边走去。
街道上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清场,除了保持着一定间隔站着的人马之外,原本的商贩们都不见了踪影。
踏雪声随着脚步迈近响起,街道两边待命、手持兵器的护卫立刻警觉起来,武器扬动的声音之后,是这一群人瞬间戒备的状态。
宫子铭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全然视若无睹地向着银楼而去,这个起名叫做银楼的首饰店,建筑分上下两层。
门口的位置甚至还起了两级台阶,完全清扫出来的地面和再外面几分白雪覆盖成了鲜明对比。
门口人倒是挺多的,宫子铭能够分辨出身份的倒是有好几个——光是跪着的就有一堆:徐德胜,陆明,还有银楼的老板和一堆伙计。
徐德胜和陆明两人跪着的地方是清扫出来的门口,地面有些浸湿,而银楼的老板和一众伙计,则是直接跪在雪地里的。
不知道这是跪了多久了。
这个地方的冬季是几乎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宫子铭一边前行着打量过一切,周围之前对方亮武器的人没有再动手,守在徐德胜几人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还有一个就是手中奉着伞的刘德福。
店里点着的灯火,随着帘子撩起来的瞬间,都冒起一阵白烟,宫子铭瞧见此时正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摄政王,换掉之前的一身朝服,换上了一身常服,看起来倒是精神干练。
宫宁面色沉静,看不出此时的喜怒。似乎没有半点波澜,他神色平静的接过了刘德福奉上的伞,周围的人都安静的待在原地,他则是径自自己撑伞,端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向着宫子铭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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