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小白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都没睡着,她想着小黑说的那句话,忽而,一个问题蹦了出来,小黑不会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如此急的提亲吧?
那自己愿意嫁给他吗?是愿意的。那自己开心吗?好像不是很开心。好纠结啊。
破晓时分,大白来敲门了,看见她还没睡,有些惊愕的同时也很毛火,“昨夜你既答应了今日成亲,怎的不好好休息,难不成想悔婚?”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可小白的表情告诉大白,她不怎么高兴。大白沉吟片刻,他不怎么喜欢小白勉强自己的样子,如果小白不愿意,那这门亲事要不作罢?
“小白,你不用勉强自己……”“我嫁过去后是不是就不能回家了?是不是得相夫教子,不能到处玩了?是不是……”小白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了。
“不会,你想回白府随时都可以,谁敢拦你,你跟我说,我带你回家。”大白心疼地摸了摸小白的头,是他忽略了小白的心情,只想着快点避开那个疯子,找个依靠保护小白,是他自私了。
“哥。”小白扑到大白怀里,委屈巴巴地哭着。她能回来就好,不然她的小菜圃谁来照顾,她的小白菜还没吃呢。
“别哭了,你的鼻涕都抹到我衣服上了。”大白嫌弃地拎起小白挪到一边,但他的眼眶也红了,只是他一直在忍,很努力地忍。
“小姐,嫁人是喜事,干嘛那么感伤,还有少爷,你干嘛惹小姐哭啊,我得给小姐梳妆了。”一旁的秋秋很无奈地望着这对兄妹,要知道她一大早起来置办喜服什么的真的很困啊,一点都不体谅她。
“好了,秋秋,你给小姐梳妆吧,我出去看看花轿来了没。”大白别过头,闷闷的离开了。
秋秋看了看天色,有些灰蒙蒙,得快点了,不然等会下雨就不好了。
小白则是新奇地看着自己的长发被挽成发髻,再压上有些沉的金冠步摇,她还不知道成亲这么累啊,她的脖子特别酸,但秋秋还在加头钗,唉。
好不容易折腾完,小白看着铜镜中那个漂亮女子,有些惊艳,新娘子都这么好看吗?心里乐滋滋的时候,秋秋去喊大白过来了。
看到小白的模样,大白一下子沉默了,他拿着红盖头的手也在抖。眼前的小白很美,但他越看越觉得心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帮小白盖好红盖头,轻语,“小白,我背你上轿吧。”
“好……”小白有些惊讶,要知道以前她脚崴了让大白背她,不仅被拒绝还被臭骂了一顿。今天大白怎么这么好了?
红盖头遮住她的视线,这让大白的泪也落了下来。小白安安静静地靠在大白背上,而他则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外面有些冷,风中夹杂着蒙蒙细雨,拂在大白脸上,顺着泪痕滑入他的嘴里。一旁的秋秋看着也不是滋味,但不能误了吉时,只好小声叮嘱,“少爷,别让花轿久等了。”
大白只好加快了步伐,把小白安稳放在花轿里后,他和秋秋默默地上了花轿后面的马车,一路护送小白到喻府。
喻府的人早就等候多时了。一身大红喜服的小黑看着花轿慢慢过来,竟有些呆了,他就要迎娶小白过门了,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小白则是因为花轿晃来晃去,不习惯,人也晕乎乎的。两个人一个呆愣愣,一个晕乎乎,在喜婆的牵引下拜了天地,敬了茶水,送入了洞房。
因为一切从简,所以也没有什么闹洞房,倒是喻大人和大白在外面招呼着客人,小黑也被灌了不少酒。而小白则是无意间知道床边放着的果子和福饼,摸了几个偷偷吃着,也递了几个给秋秋,俗称沾沾喜气。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微醺的小黑晃悠悠地被送到新房,然后秋秋和那些随从便退出去守门外了。
小白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咔擦咔擦吃着果子,忽然,红盖头被一下子掀起来,吓得她果子都掉地上了。她正准备弯腰捡起来时,被一个怀抱紧紧扣住。
“小白。”小黑把头埋在小白的颈边,沉沉的呼着气,酒意上来,他有些站不稳,但仍紧紧抱着小白,不肯撒手。
“小黑,你喝酒了?”小白有些嫌弃小黑,喝的脸像猴屁股一样红,还傻兮兮的乐呵。她扶住小黑晃来晃去的身子,撅起了嘴,“他们给你灌酒了?”
“没有,我自己想喝的。”小黑坚持地直起身,眼睛闪亮地望着小白,脸上的笑容愈发傻了,“小白,你好美。”
“小黑,以后你不许喝酒了。”被某黑蹭来蹭去蹭的发毛的小白气炸了,一把推开小黑,却被小黑一把搂过来,两人跌在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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