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与苏落边慢骑,边聊天;一转眼,天便黑了。当谢笙赶到书塾时,已经过了酉时几分。
书塾中,莫江生手执书卷,正潜心阅读着。谢笙在门口不知是该为晚来认个错,还是不打扰先生阅文,自己静坐学习。
正当谢笙犹豫不决的时候,莫江生开口道:“来说说,前两晚你都学到了什么。”
谢笙抬眼,莫江生并没有动,还是那副模样。
前两晚的桌案上都有放书,并且两本书是不同的。之前,谢笙在酉时一过就离开了,故而第一本是读得较细致,但没读完;第二本书虽读完了,但没读懂。
可现在让他想,他还偏偏记住的没记住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谢笙哼唧半天不语,莫江生又缓缓道:“何谓‘玄同’?”
听到这话,谢笙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段话他觉得有意思,便细细看了,有些印象。
谢笙深吸了一口气,颇为自信答道:“老子认为: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莫江生没做什么表示,平静又道:“背住是你本应该做到的;无可得意。再问,你对老子的此番话是何见解。”
见解?谢笙怔愣片刻,那不应该是先生教的东西么?
虽然谢笙是这么想的,但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只得硬着头皮道:“是讲,摸自己的锐气,处事心平气和……这样的人,方能入道家最高境界。”
莫江生沉默看向谢笙,俄顷又道:“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谢笙不知其所云,只听莫江生又道:“狐心忧子无裳,而子不以为意;何解。”
不及谢笙回话,莫江生又道:“每日游湖赏水,却仅仅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去心不在焉的学习。昔日你对刘桂说‘温故而知新’,而子何日可成师,仍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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