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姑姑柴娇入宫后,柴仲一直闷闷不乐,母亲一心疼爱小妹,父亲唯独看重兄长,柴仲本就不是父母喜爱的孩子,满脑子的奇思异想无人欣赏,心中倍感凄凉,便想外出求学,而柴玉也苦于未能遇名师指点上乘武功。转眼已是盛夏时节,柴承安打算让两子外出游历一番,多些见识。
“前日你舅父书信上说许久未见你们两兄弟,甚是想念,你们就去彬州……”
“爹……孩儿不想去舅父家,我想去祁山拜师习武。”
“孩儿也不想去舅父家,我想去松山书院求学!”
“哈哈哈!你们两个倒真是心高气盛!祁山乃是武学圣地,松山书院是圣贤授业之地,两者皆不是寻常人能去的!若你二人资质平庸被拒之门外,求学不成事小,怕是还要连累柴家颜面扫地呀!况且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多,寻常人家的日子比起侯府可是有天壤之别啊!出了侯府便是要吃苦的!”
柴承安本就是想让两人出去吃些苦头,谁知两兄弟竟然异口同声要自讨苦吃,自然是正合其意。柴承安故意激将,怕这侯门公子不能吃苦受累,求学之心不够坚定。祁山与松山皆远在千里之外,既然要去还是不要半途而废的好。
“爹不要小看人,我和仲弟虽不曾吃过什么苦,但绝非吃不得苦!这求学之路必然不易,但有志者事竟成!”
“大哥说的是!爹放心,孩儿不会给柴家丢脸的,以我和大哥的资质,也绝不会被人拒之门外!”
柴承安见二人如此说便放了心,但两地一东一西,顾此失彼在所难免,柴承安命两名侍从护送柴仲去松山,自己亲自带柴玉去了祁山。
一行人至一客店外,店中伙计热情相迎,引父子二人入内。
“几位客官里面请!”
“店家!快去准备上好的酒菜,再收拾两间上房,我家主人今晚在此歇息”
“好嘞!上好酒菜一桌!上房两间!”
伙计应声忙活,柴承安父子相对而坐,侍从站立两旁。
“爹,那祁山剑法真如传闻的那么厉害吗?”
“祁山剑法是一代武学宗师,剑侠邱知远所创,爹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听过“拂光血影”的威名。”
“什么拂光血影?”
“这拂光,说的便是剑侠邱知远,血影则是另一位成名的尊者,听闻多年前,他二人曾以剑会友一教高下,剑法之妙令中原武林折服,结果拂光剑法技高一筹,邱知远从此便被武林各派尊为盟主,玉儿若能拜他为师,日后必有所成。”
“那这么说,拂光剑法就是天下第一的武功了!太好了!可是爹……松山路途遥远,爹怎么放心让仲弟独自远行?”
“松山书院路途虽远,却无须我亲去拜会,书信和厚礼早已派人送了去。倒是这祁山……你可知拂光剑法从不传人,邱大侠人到暮年才有意收徒,实在难得。今日我堂堂大宋贤德侯不远千里,亲自登门拜访,足可见诚意,但愿能为玉儿达成此愿。”
一番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一行人终于到达祁山脚下,侍从叩击山门,一看门老人开门,上下打量一行人,见柴家父子一身华服,前呼后拥,可见身份。
“你们…也是来祁山拜师的?”
“是啊!老人家,烦劳你通报一声,我家侯爷专程来祁山拜访邱大侠。”
“你们回去吧!我家老爷说了,他决意不再收徒了!”
看门老人边说边掩门,一侍从连忙伸手阻止看门老人。
“老人家!且慢!这可是贤德侯和我家少侯爷!你怎可如此无礼!”
“是谁也不行!我不知已经赶走多少名门子弟、世家公子了!说了不收,就是不收,谁也不收啊!”
“老人家,我可是听说邱大侠要收徒传艺,这才携小儿一路跋山涉水前来拜师的,怎么又说不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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