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习习而来,衣角摩挲着青草枝条,心中重担放下,并是不是说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也不是祝你一世安好。

放在以前,我兴许会说一句希望你以后过得不好,放在心里深处的话却是希望你在我永远不会看到的地方过得很好。

而今,这样子不带一丝情绪的轻松,我没有回头看燕王的背影,不管他是离去还是以曾经我心软过无数次的目光注视这我,我也不会再去有一丝一毫的好奇了。

我所想的是闻休是不是已经到了更上一层楼,他会不会再想我同燕王说了些什么——虽然他一定不会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好奇。

突然觉得,放下是不是就意味着找到了新的方向呢?

我喜欢闻休,也许借着这个机会,我才对自己承认。他确实好看,但我喜欢他却可能不是因为他好看。因为我最喜欢他的时候,不是阳光洒在他身上的时候,也不是微风拂过他衣角的时候。可能是他低头垂眸听我说话时候认真的样子,也可能是他将一叠糕点放在我面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笑的时候。

这委实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既然已经如此确认我心之所想,那不采取一点实际行动,就不是我的风格了,我抱起双手于胸前作沉思状,一面走,一面思考下一步对策。

还没进院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原本空着的肚子越发不甘寂寞起来,我走进去,正见闻休端着两碗饭放在桌子上。

“回来了。”见到我,他只这样说了一句。

然一见面,我顿时蔫了,不要说什么计划,当是时,我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看着他了。委实是白活了这么二十多年,白养了这二十多年的脸皮。虽听着不像问句,我还是回答了一句:“嗯。好饿啊!”

“来吃饭。”他招手让我过去,自己也坐下,同我一起吃。

秉持着食不言的精神,我愣是憋了一顿饭的时间才问闻休道:“你不好奇燕王同我说什么了吗?”

“嗯?”

弄不明白他这个嗯是想知道还是没听清我说得是什么,我便神神秘秘道:“我们一起去了旁边的那个梅林子里面。”

闻休搁下筷子,准备细细听我梅林后面到底讲了什么。

然就闻休搁下筷子仔细听这个举动,我还惊了一惊,心想着闻休果然是十分好奇我到底同燕王讲了什么的。

带我细细组织语言,将我方才暂时搁浅的计划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发现闻休搁下筷子只是因为吃好了饭。

瞬时激动之情下去了一般,我望间桌子一边放着许多糕点,便随手拿起一块来吃,味道还很好,我说道:“就是啊,我看到白山那个梅树抽了很多新枝啊,你有没有看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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