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十九此时驾着脚下的长剑，放声长啸，啸声清越，长发飘荡，颇为潇洒。
而长剑的后面，牛远天尽管面色发白，却还在仔细的背着《元妖诀》，寒十九所驾的长剑尽管在人间比较常见，在妖国却也有一定分布，倒不算奇怪，只是这速度，过于惊人了。长剑发出连声音爆，长剑自从开始飞行，就一直在加速，要不是寒十九面色冷静，牛远天就要怀疑飞剑是不是失控了。
不过论及寒十九的冷静，就算飞剑失控，也是这样的吧。
寒十九啸声长吟，有金铁相击之声，一时狂放豪迈之感，引人热血激荡。
“师傅，师傅，太快了，”牛远天忍不住道。
“哦，你说舒服，还不够快啊，”寒十九冷笑道。
牛远天知道自己好像又做了个死，自己这个师傅，腹黑的很啊。
“小徒儿，抓紧了，”寒十九道，随即又一次加速，飞剑成为了一道飞虹，只留下流光溢彩的幻影，而某牛却在过于巨大的冲击下，基本上丧失了语言能力。
“舒坦，真舒坦，飙剑的感觉就是舒服，”寒十九理了理被吹乱的银发，悠闲道。而牛远天在一旁捂着惨白的面庞，感觉想吐，但是却又吐不出来，极其的难受。“安啦，安啦，安啦，习惯了就好了，”寒十九安慰道。不过寒十九这个安慰水平，牛远天一想到可能还有下一次，差点晕过去。
不过对于寒十九来说，学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飙剑么。无飙剑，不修士啊。
此刻，寒十九收敛了往日懒洋洋的笑容，罕见的严肃了起来，道“：前面就是目的地了，”语气严肃的近乎有些虔诚，妖国帝都——空桑山，是一个天下妖族憧憬的地方，牛远天的目光几乎能凝结出光芒来，空桑山，对于他来说，这几乎是在幼年的梦中才去过的地方。
“严肃一点，”寒十九叮嘱，“还有，陪我去办个飞剑执照，帝都飞剑限号。”
......合着师傅您老人家一直在无证驾驶啊。
寒十九和牛远天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进了城，办理了执照。
寒十九看着牛远天怪异的面色，笑道“：怎么了，乖徒儿？”
牛远天道“：帝都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本来以为会有，呃，”
“官僚主义？”
“呃，是的。”
“在帝都，可以不守规则的只有妖皇陛下，他代表帝都的规则。”寒十九靠在路边的护栏上，望着天空，悠然道。
“晓得了。”牛远天答道。
。。。。。。
空桑山是个没有人使用暴力的地方，无论谁使用暴力，他第一时间就要去面对妖皇陛下的暴力。
没有暴力，并不代表一切都生活与光明之下。
因为，影子与光明共同存在。
寒十九安排好了牛远天的住处后，在城内行走着，空桑山的地形不是很复杂，以环形为标志，一圈套着一圈，几乎完美，不过，很堵就是了。寒十九暗暗高兴自己没有御剑出行，照现在堵飞剑的情况来看，鬼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反而像寒十九这样走路，要快了很多。
空桑山，小巷子不少。
寒十九慢悠悠的走着，忽然觉得阳光很美好。懒洋洋的光芒照射下来，很舒服，也很惬意。
一间颇有些历史的老巷子，寒十九悄然走了进来，巷子里有一间屋子，屋子上有块牌子，用颇为厚重的笔墨写着三个大字“天珍阁，”只有在帝都本地生活的人才知道，所谓帝都的珍品，都在这些小巷子中，而外面什么雕龙刻凤的所谓名店，只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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