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可偏偏遭了雷劈,然后莫名其妙就穿越了。
遇到这种境况,换作别人肯定会消沉迷茫,可他却有了一丝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和欣喜。
也难怪,在后世他过的并不如意。
长相平常,不属于美女喜欢的那种帅哥,一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能力平平,大学毕业好不容易找份工作,天天加班不说还得看人脸色,薪水只够糊口。
家境一般,没办法拼爹,注定只能做苦逼的穷屌丝。
老天既然给机会换种活法,他的心中当然充满了期待。
……
钟家四公子钟无稽身患热病,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华郎中,有劳了!”钟无稽的母亲许氏,朝着华郎中行了个万福。
华郎中回礼道:“夫人,令郎还没醒吗?”
许氏焦急地摇摇头。
“怎么会呢?”华郎中听罢也觉得奇怪,沉吟道,“我先给他诊诊脉再说!”
说罢,华郎中闭目为钟无稽搭脉。
片刻,他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情。
许氏见华郎中如此摸样,心中不由一紧:“华郎中,无稽不打紧吧?”
华郎中眉头紧皱,也不搭话,只是朝许氏摆摆手,似是在思考。
许氏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紧张地盯着华郎中。
三天前,华郎中为钟无稽诊过脉,除了受寒之外,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这是典型的虚脉。
谁知此刻再切脉,钟无稽竟然成为了常脉,一息四至,不浮不沉,节律均匀,从容和缓。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钟无稽恢复的再快,也不可能在三日内由虚脉变为常脉。华郎中行医数十年,还从没遇过如此怪异的情形。
若华郎中知道,此钟无稽已非彼钟无稽,他就不会奇怪了。
华郎中为钟无稽开了药,前脚刚离开,钟无稽就醒了。
醒来之后,钟无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铜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
柔润茂密的头发,有棱有角的俊脸,浓黑倔强的剑眉,淡然深邃的眼眸,高挺冷俊的鼻子,透着灵气的薄唇。
帅,太帅了。
哈哈哈,四公子帅哥的形象,让他得意的忍不住咧嘴笑出声来,穿越的惶恐忘的干干净净。
尽管有小白脸的嫌疑,但他却很满意。
若说还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四公子的身板有些弱不禁风了。
目光离开铜镜,他深深舒了口气,开始梳理思路。
他占据了钟家四公子钟无稽的躯体,躯体中还残存着钟无稽以前的记忆。若不好好梳理一番,前世后世记忆混淆在一起,岂不是太混乱了?
他惊喜的发现:钟无稽竟然是个学霸级的人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写了一手好字。
与钟无稽相比,穿越前他是当之无愧的学渣,这个发现让他惭愧不已,
接着,他又搞清楚了目前的处境:现在是唐朝景隆二年,他住在陈州郊外山青水秀的杨柳村。钟家的祖宅虽然不在陈放城,可也是陈州地界数一数二的大户。钟无稽今年十六岁,是钟家最小的庶子。
有了新的身份,当然得尽快进入角色。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钟家四公子钟无稽了。
钟无稽走出屋子,站在院内,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院子很大,布置的古色古香。
钟无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处房产要放在后世,绝对要值个几千万。
钟家大院是标准的三进院,独立的三个院子连在一起,按大唐礼制,这已是百姓人家最高规格了。
此刻,钟无稽所在的是三进院的第一进,这里离大门最近,属于前院,由府上的奴婢和下人居住。钟家的主人们都住在内宅,也就是第二进和第三进院。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四公子,怎么会和下人同住在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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