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一番话说的钟无稽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着钟无稽傻傻的模样,老叫花也不在意,他微微一笑道:“我说的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我只是给你讲讲大概,让你对本门的读心术有个初步了解!”
直到这时候,钟无稽弱于意识到:师父真是个世外高人。
“我再给你说说谋术!”
“师父,谋术是不是谋略之术?”钟无稽猜测道。
“没错,是谋略之术!”老叫花颔首:“谋术听起来很复杂,事实上复杂的谋,都是由最基本最简单的谋组合成的,把简单的谋学精了,就可任意组合成更复杂的谋。谋术有三层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谋道至简,大道至简,遂如是。”
钟无稽彻底晕了。
老叫花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钟无稽:“这个给你,有空了慢慢读,实在不懂可以问我!”
钟无稽虔诚地接过包裹,打开了包着的锦帕细看。只见内里果然是一本厚约半寸的羊皮册子,看模样年代久远,封面上还用一种十分罕见的古篆写着五个大字:读心术密典!
“好了,收起来吧!”老叫花站起身来对钟无稽道:“你继续练,师父出去有点事!”
“是!师父!”
钟无稽不敢怠慢,将密典收入怀中,老老实实练起骰子来。
……
夜色降临,陈州城白天热闹的街道、缭绕于耳的叫卖声和车水马龙的场景已经不见了,一切都归于平静,街上少有人迹,只有赌坊不时传来喧嚣声。
林府的大门紧闭,门口两盏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踏着月色朝这边走来。那人来到林府府门前,左右打量看看四下无人,施展轻身功夫蹿上高大的围墙,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林老爷为霸一方,虽然大字识不了几个,但平日里却喜欢标榜自己是读书人,至少他的书房布置的就很有特色。
一张花梨木的书案古色古香,书案的一头摆放着各种古籍,书籍旁边是数方宝砚和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书案的另一头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迎春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顾恺之《木雁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
此刻,林老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随着身体的轻微晃动,竹编太师椅有节奏地发出“咯吱”声。
突然,林老爷停了下来,猛地睁开了眼睛,直接从太师椅上蹿起来,动作之迅速让人咋舌。
他目光锐利无比,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沉声喝道:“谁?”
门开了,一个人推开门缓缓而入,那人看了林老爷一眼笑道:“小林呀!看不出来,你这警惕性很强嘛!”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叫花。
在陈州城,敢当面把林老爷叫“小林”的人,除了法正恐怕就只有老叫花了。
见到老叫花,一丝惊讶之色从林老爷眼色掠过,他赶忙恭恭敬敬地向老叫花施礼道:“师伯,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叫花淡淡道:“怎么?不欢迎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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