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是因为它!”

满胜胜豁然开朗,醍醐灌顶般神清气爽。原来不是魈居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还真是有一个理由,驱使她一定要走进林场去看看。

“想到了?是为什么?”魈居立刻追问她。

“你听过昨天我在船上唱的那首歌了吧?两年前我走到林场门口,是因为脑子里全是那首歌,没有在意路的方向。不经意间等我抬头,发觉已经走到了一个山洞的面前。

当时我看似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其实,是里面的气氛吸引了我。我心里有一个声音,或者就是我自己潜意识发出的声音,驱使我进去。

那个声音说,进去吧,我要的都在里边。自由、重生,还有答案。但,是什么东西或问题的答案,我始终说不清楚。它是一团无形的,在胸间和脑海里不时涌现的一阵感觉,在快要成形的时候,又突然烟消云散,且长此以往。”

她点点头,确定是这样,才走进林场的。经过魈居的提点,真的茅塞顿开了。她抬起头,突然坦荡荡的说: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走进林是有原因的了,反正你神叨叨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接下来呢?关于宿命这个话题。”

“关于宿命……我还在观察中。”魈居答。

“宿命还能观察?”她大惑不解。

魈居直起身子,有些唏嘘,又像在叹息,踟躇了半天才慢慢为她解释:

“关于宿命,我花了十年的时间知道它存在,去了解它。接着又花了十年去接受它,而后的十年,也就是十年前开始,我不断地拒绝它,逃避它。而现在……”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也较之前变得沉重不少: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宿命一旦被发觉或认定,没有人能逃得开。它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怎么逃避,它都会让你清醒的认识到它无处不在。所以,下一个十年,就是我宿命之旅的开端。”

“十年……再十年……”

解释完他的宿命论,他听见满胜胜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十年十年的。嘀咕完,她不可思议的对他说:

“魈居……你……原来至少有30岁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比我小呢!不行,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保养的,居然能这么水嫩!”

说罢她伸手在黑暗中寻找到了魈居的脸,十分妒忌的狠掐了几下。魈居顿时哑口无言,两巴掌将她手打回去站起来道:

“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说罢干脆利落的转身即走。

“诶别别别!”

见魈居要走了,满胜胜赶紧抱住他大腿解释:

“你别生气嘛,我是看你语气太沉重,想缓和一下气氛嘛,虽然你确实保养得比我好,但也不至于破坏革命感情嘛。我发誓不东拉西扯了,你赶紧坐下。”

她拍拍地板,献殷勤的让他赶紧坐下。魈居绷着脸但给面子的考虑了几秒,然后没好气的又坐下了。

“嘿嘿,好同志,你别生气啊。这样吧,漫漫长夜,光是你讲故事也太辛苦你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先开心开心再继续讲?从前有个人叫小明……”

她继续献着殷勤,马上开口讲了起来。魈居对她的笑话毫无兴趣,赶紧让她打住:

“我不听笑话。你给我唱首歌。”

满胜胜眼珠一转,心想别的要求不一定能办到,唱歌这要求却正中自己下怀,原来他喜欢听歌啊:

“好啊,你要听谁的?张学友、邓紫棋、滨崎步?还是席琳迪翁、艾薇儿啊?”她自信的让他挑。

“就唱你昨天在游轮上唱的那首。”魈居指定到。

“哦,你想听它啊,有品味。这首歌叫《永流》可是我亲自谱词谱曲的。”

她洋洋得意,不过魈居随后的要求,让她大喊奇怪:

“不用唱全曲,就唱‘芽儿青山苦行僧,胸有明雏莲花渡’后面几句就行。”

她大吃一惊:

“天呐,你居然只听过一遍就能记下这么难又绕口的歌词。我唱给很多人听过,就连美妁的经纪人们都表示,一听这首歌,智商就不够用。”

魈居并没有对她浮夸的夸赞做出任何表示,而是开始洗耳恭听。她清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唱了起来:

“芽儿青山苦行僧

胸怀明梦莲花渡

儿女情长小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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