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叔墨收了手,莲花消失不见,他静静地眺望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又重新坐了回去,指尖一挑,角落里的蛋壳碗和灵芝草瞬间飞到他面前排排站。食指优雅地画个圈,不远处的河里便飞出一股水流,在空中团成一团高速旋转着,水团缩小再缩小,直至水中没有杂质才轻柔地落到蛋壳碗里。
清水就位后,灵芝草开始像搓麻花般拧在一起,并且越拧越细,最后化为一抹粉渣随风飘散,期间一股绿汪汪的灵芝草精粹液落到蛋壳碗里,悄无声息地和清水融为一体。
少叔墨右手拇指往食指上一逼,空中瞬间凝成一颗透明的蓝色水滴,他指尖一动,那水滴就落入碗中不见了。
本是寻常的动作,他的额头却沁了一层细汗。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他招呼江月白一声,将身体还给她,并特意嘱咐了句:“服下精粹水会有些许不适情况,是正常现象,你不用大惊小怪,也不要吵吾。吾要休息一晚,明天替你开灵根。”
“好了,我知道了。”江月白不在意地挥挥手,些许不适算什么,为开灵根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她都不怕。
江月白仔细端阳碗中的液体,颜色青翠,汤色透亮,闻上去有股清凉的香味,她端起来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味道清甜,还有种说不出莲花香。
“还挺好喝的。”江月白眯着眼睛回味一番,见凤羽扇远远地站在另一颗树上,招招手道,“小扇子,我去洗碗,你去不去?”
凤羽扇微微飞近几步,停住,又飞近几步,确认她身上没有吓人气息后,又飞快地一头扎过来,亲昵地在她手上蹭着。
“真是爱撒娇的小家伙。”
江月白轻拍几下扇子,然后把它收到怀里,麻利地爬下树,走到河边把蛋壳碗清洗干净,洗脸时奇怪道:“咦,身上怎么感觉清爽很多?”
凤羽扇从她怀里出来,锵锵地乱鸣一阵,很是着急的模样。江月白试图去理解,片刻后又放弃了,摊摊手道:“扇子啊,你说的话我实在听不懂。对了,你识字不?要不你把你想说的话像我这样写出来?”
说着,江月白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凤羽扇”三个字做示范。
凤羽扇有样学样,在地上左划右写,可惜写出来的东西比少叔墨画的符文还要鬼画符。
“好吧,看来我们不仅语言不通,文字也不通。”江月白彻底放弃和凤羽扇沟通的念头。
“今天找灵芝草走了好多路,好累,我们回去睡觉吧。”她一面走着,一面和凤羽扇说话,也不管一把扇子能不能听得懂。
“没想到灵芝草弄的水还挺好听的,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再喝一次。莲花说喝了会有不良反应,还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好伐。哈哈,果然我的铁胃是无人能敌的。”
铁胃这个词,一开始还是婆婆封给江月白的。因为婆婆煮的东西连她自己吃了都会拉肚子,但是江月白吃了却从无不良反应。
“扇子,我有点想婆婆了。”江月白的声音些许发闷,使劲眨了眨眼,咳嗽一声道,“小扇子,我给你唱段戏吧,是婆婆的拿手戏哦。”
“我一生与诗书作了闺中伴,与笔墨结成骨肉亲。曾记得菊花赋诗夺魁首,海棠起社斗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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