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中心广场洛卡斯雕像前,数十万民众等待着他们新的总统。瓦格拉·塞宾斯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赢了,甚至于根本没有提前准备好总统宣言,手中的讲稿还是阿姆斯特朗代笔的。为这次大选立下汗马功劳的阿姆斯特朗,正以未来国务卿的身份在他身旁。非常的仓促的就职,好在阿姆斯特朗很得力,把一切都打点的很好。从临时搭建的演讲台看下去,密密麻麻的贱民高声欢呼着自己的名字,真是愚蠢,但还是要给他们一个笑脸,瓦格拉如此想着。

瓦格拉·塞宾斯最初只是想借着选举,从摩根财阀那里获取足够的利益,他也并不希望完全成为摩根财阀的傀儡。最初他也知道自己同西斯托之间的差距,所以更为合理的做法只是通过这种政党斗争使得摩根财阀不停的对自己加大投入。这样可以快速扩张其在南极圈内的产业实力。或许十年之后,其实力足以挤身于财阀之林。到时候借着外力推翻西斯托的统治,说不定还有机会入联邦内阁成为执掌世界权柄枢机卿。

世界属于财阀,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西斯托只是个妄人!居然能做出放弃其财阀继承权的蠢事,追求这种不切合实际的自由世界。所有追求自由的人都死了,或者将要死了。现在这个国家已经属于自己,接下来的五年,他要把权力,军队,金钱都牢牢掌握在手中。成为世界的第十二大财阀!

但在他身后的阿姆斯特朗,也就是尼克·汤姆森冷冷的看着前面那个男人背影。在他眼里的瓦格拉·塞宾斯只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居然妄想自己成为财阀。殊不知哪一家财阀的累积都有近千年的历史。摩根财阀一直觊觎南极大陆的资源,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终将成为摩根财阀最合理傀儡。南极大陆必属于摩根,世界必属于摩根!汤姆森仿佛看到了他所效忠财阀的明天。

但是他们两个人此刻都没有明白过来,他们真正的对手西斯托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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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城北五十公里处有个军营,是自由军卫戍部队驻扎地。这支被称为自由党的党卫军部队,与其说是效忠自由党,不如说是效忠西斯托本人。之前因主力大军在圣马丁作战,卫戍军营内只有三十多台机甲步兵,两千名普通士兵。但此时兵营内灯火通明,刚刚进入军营内的是一支车队,足足有三百多辆。所有机械维修兵忙碌的从这些车上卸下物资,两个小时后这些物资拼装成了二百台装甲步兵。六百量装甲运兵车。

参谋部内,西斯托面对着罗伯特中校,亚尔斯兰少校以及一批忠诚于自己的将官。当罗伯特中校把南极星计划对众人宣布使,所有人都一脸惊讶。但当即站起,齐声吼道:誓死追随西斯托将军!

不久之后一支由两百三十台装甲步兵,四千五百名普通士兵的军队向自由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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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走出了南极圈,但离看见日出还是相差了一点点,正好错过了那一个小时的白天。但大家心情都非常愉快,回到美洲大陆上,天自然就亮了。前方的基地已经依稀可见,即将回家的喜悦在每一个将士心里。通讯器公共频道里又开始了热闹,但此刻只是相互庆祝劫后余生,也因生死与共成为同僚友谊。但郑常达每前进一步,心里只有白宴的安危,虽然根据王忠所说,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很想知道白宴受了多重的伤,吃了多大的苦。

越来越接近,也越来越清晰,补给基地似乎并不是那么完整,有遭到破坏过得痕迹,海边停靠的登陆舰只有一艘。常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命大军做好战斗准备。走近一看才放心下来,负责守卫的还是摩根财阀的部队。一个没有穿机甲的军官迎了上来,那人是海军少校卡斯特罗,伊希莉娅号的大副。常达在登陆后与其打过照面。看见郑常达的机甲走近,卡斯特罗喊道:“是郑常达中将大人吧!伊希莉娅号等你们多时了。”

“是本将,卡斯特罗少校,这里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们一艘船?”郑常达正好问问情况。

“6月25号晨,有二百叛军装甲步兵袭击了我们,但被我们打了回去了,有些损失但可以接受,但几小时前他们又来过次,把很多牺牲将官的遗体送了过来,也通报了你们即将回来。因为遗体不太好保存,我们商量了下由卡尔文斯号与托比斯号先行把烈士遗体运回去,由我们伊希莉娅号负责接应军队撤回大陆。”卡斯特罗回答道。

“白宴上校现在状况如何?”这才是此刻常达最关心的问题。

“已经醒过来两次了,目前又陷入沉睡,医疗舱目前被安置在指挥室,这是应其要求,以便其醒后第一时间告知军队信息。”

“好吧,那还等什么,登舰吧”随即郑常达命身后装甲步兵开始登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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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布托特在结束与西斯托的对话后,就以装甲骑兵的极限速度赶赴了伊希莉娅号。

伊希莉娅号大副卡斯特罗与其麾下二十余装甲步兵与数百水兵早已加入自由党,并效忠于西斯托本人。在6月23日晚的突袭中,自由军以绝对优势兵力攻击了三艘卡尔文斯级战舰。摩根军措不及防之下毫无招架之力,再加之伊希莉娅号突然的起义,卡尔文斯号与托比斯号被击沉。包括伊希莉娅号舰长在内的其他水兵被大副卡斯特罗成功压制。

而此时斯布托特正在剑桥指挥室看着联邦机甲缓缓有序的登舰。其身后是几十名着联邦军服并且全副武装的自由党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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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城就在眼前,没有人迎接,而所有的掌声与喧闹声都已经在中心广场。自由城北门只有负责警戒的部队,这和西斯托想的梦想完全不一样。

西斯托也是一个爱慕虚名的人,这似乎和他所有的优点不相符合,但他毕竟不是活在小说中的正面人物,真实的活着总有缺点。也因为这个缺点,在这次处于长夜战争中的大选,让西斯托如此的狼狈。而此刻无以复加的痛苦源头应该也是其注重名节造成的。

前方零星的几声枪响,完全被淹没在庆祝的浪潮中,自由城北门已经落入了西斯托手中。他曾无数次想过这场盛大的欢迎仪式,自己会像华盛顿那样对着人群挥手,两侧的民众则在高呼西斯托万岁,共和国万岁。现实没有出现,他所为之付出一切的民众此刻却聚拢在另一个人身边。

他注定成不了华盛顿,他的入城仪式如同一个人类的魔鬼:希特勒。

名单上长达一千三百多人的名字。没有时间审讯,没有人员押送,没有地点关押。喧嚣嘈杂的长夜里,一场最简单有效的针对性屠杀开始了。下达命令的人:西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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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百多台机甲停在机甲收纳库,被登陆船上的挂钩牢牢的锁住。郑常达、赫克托夫以及小野东三郎与三百多名官兵爬出了这个关了他们六天的金属囚笼。官兵们被格自领去了休息室,而郑常达等三将则被卡斯特罗引去舰桥上的中枢指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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