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打架,乌羽并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生气。而乌羽并不想和季禺动手,只得压抑情绪,想着赶紧脱身。
鸣歌从未见季禺这般勉强过别人,而乌羽只是闷不做声,只好来打圆场:“陛下,乌羽姑娘只是不想麻烦我们而已。”
白檀也道:“是啊陛下,或许乌羽姑娘还有其他的事情,再说她一个姑娘家和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多少有些不便。”
小白扑腾到乌羽的另一只肩膀,若是从前,它怕是早就将季禺的眼睛啄瞎了。只是不知为何,它仅是不安地挪着步子,乌羽不动,它也不急着反抗。
“陛下……”乌羽顿了顿:“我和你们不顺路。”
乌羽将手覆在季禺按在她肩膀的手上,她温热的手心轻贴在季禺冰凉的手背,轻轻一推,季禺就已经溃败,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以为,你唤我一声陛下,我在你心中是有所不同的。”
乌羽一直看着季禺的眼,她尝试着去解读季禺的想法。从前,无论是融沛还是英大夫,教给她的只有依偎和取暖,她无欲无求,也不懂求而不得的挽留。乌羽从怀中取出那只同命锁,递给了季禺。
“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你若喜欢就给你吧。”
季禺忽而一笑:“你这是在补偿我吗?”
乌羽听不懂他这是要还是不要,正要摇头否定。却见季禺转身便走,跃身上马之后已和平常一般从容和煦,朗声对融潇道:“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融潇愣了愣,方才微笑道:“季禺国主放心,我会命人将乌羽姑娘安全送回山上的。”
季禺笑了笑,避过乌羽的视线,对她身后的鸣歌道:“鸣歌,走罢。”
鸣歌点头,从腰间卸下一块玉佩,塞给乌羽,匆忙说道:“若是姑娘有何事为难,可以来季禺国寻我们。”
乌羽并不推脱,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鸣歌匆匆将白檀扶上马车,与融潇再三谢别之后才驾车而去。
三人车马和护送到城外的骑兵不过片刻就消失在街头,融潇看了看乌羽:“乌羽姑娘,我现下命人送你去山上?”
乌羽摇头:“劳烦小王爷,我需得立刻见到英大夫。”
两个月后。
季禺国边境大雪纷飞,鸣歌穿着铠甲,照旧旧在边境巡视。身边士官看着鸣歌严肃的表情不敢多言,只是紧紧跟在身侧随时等待指示。
鸣歌朝着身后一位三身猛将招了招手,那人跨前几步:“元帅。”
“东方,近日降雪,积雪若深,士兵们可以不必站哨。但你等驻扎在三身国边境的将士需得保持密切联系,日夜值守,听取四方动静。”
东方徽点了点头:“末将谨记。”
鸣歌一步步往回走着,思索了片刻方才同东方徽道:“你一整日没睡了,先回去歇着。”
东方徽应承着,脸上却隐隐不安。往年羽民国军队冬日皆是在休整,偏生今年年末卵民国频频出事,先是国主病重驾崩,国丧期小王爷融潇又死于暗杀。幼主融尧才是个十岁的孩儿,臣子动乱谋反,羽民国趁此出其不意又夺下卵民国两座城池。海皇后密信季禺请求支援,白檀先生不久前被派往卵民国协助幼主主持大局。鸣歌在布置好季禺国边防之后,也要率军前往卵民国驻守。
缎缈心思缜密,手下大将环伍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凡攻下的城池都逃不过被屠城的命运。卵民国难民纷纷逃至季禺国,国主怜悯之,全部接纳,赠送棉粮。如今季禺国边境聚集了诸多卵民国难民,其中不乏卵民国的残兵败将。季禺国态度如此明显,羽民国早晚会来挑衅,只是这一战会在何时,东方徽无法揣测,只得时时警备,故而夜夜难眠。
鸣歌见东方徽愁眉不展,正要宽心疏导,却听不远处小将来报:“元帅!元帅!琼城有人来了。”
鸣歌见他来时匆匆,神色惊恐,忙迎上去:“可是陛下出了什么事?”
小将堪堪站定,一边喘一边道:“是个怪物……”
鸣歌不解:“什么?”
“思钰大人说,有个怪物和元帅有关系。他们将那怪物关在笼子中,从琼城一路押解而来。”
东方徽见那小将语无伦次,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怪物会与元帅有关!”
小将忙跪下:“属下语拙,请元帅去看看吧。”
“嗯。”鸣歌不多说,疾步走回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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