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客运站的一辆中型客车上,我翘着二郎腿,坐在车子靠后的坐位上闭目小憩,这车便是去龙泉镇的,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车居然这么破旧,车不光是脏,而且还有很多处凹陷,对于我来说,这种车怎么看怎么该送废品场,但是此时我却坐在这车上面准备远行。

听胖子说,龙泉镇在很偏远的山区,我其实对山区这个词没有什么印象,虽然旅游的时候去过一些山林,但是那也只是在山中的人造公路上溜达溜达,所以对于那种地方我还是很好奇的。

车子是下午一点发车,我们在十二点就到了,胖子饿得慌,说是去买吃的,转身就没了影子,而这车因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开车,所以车上除了看车的司机,便只有我一个人。

而我一闭上眼睛,就喜欢瞎想,而这段时间事情实在是太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事情都混杂在一起,越想越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就睡了过去。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被吓得抖了一下之后,忙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杨灿涛”三个字,我看着这三个字发了一会呆这才接通电话,对面传来菜头的吼叫:“喂!小夕子,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我去你学校找你怎么不在,打电话也不接!”

我一愣道:“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打电话了?我怎么……”我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通话记录,里面竟然都是红色的未接来电,我瞬间语塞。

菜头道:“我现就在你家小区入口了,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在家等着我!”

我又是一愣,我没想到这个菜头做事竟然这么雷厉风行,说到就到了,我忙叫到:“你别去了,我不在家!”

菜头骂道:“妈的,这么多年发小,老子就是搬走了也能找到你的老窝!我听你同伴的小子说你家出事了,你连考试都不考了,你家到底出啥事儿了!咋地就不能告诉我,我好帮你啊!”

我听了菜头的话,鼻子一酸,眼泪竟不住的在眼中打转,我从小没有兄弟,这菜头原来就住在我家对门,后来搬走了,却一直跟我上一样的学校,一直以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兄弟,如今我出了这些事情,听到他这些话,心里竟生出好大的委屈,但是此时我也知道,我现在这事情有些不太正常,是不能牵连他的,他学习好,家庭也好,是该有个极好的未来的。

我这样想着,便咬着嘴唇,将有些失控的情绪压制下来,语气平稳的对菜头道:“没事啊!你就别叽叽歪歪的啦,我家拆迁了,我就是回来办个手续的,你去了也找不到人。”

“拆迁?!”突然菜头那边惊愕的叫了一声骂道:“你他娘的拆迁拆成这样!楼都黑了!”

听菜头这话,很明显已经到了我家楼下,此时我听到他那边传来极为嘈杂的声音,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哪里地址变迁……”

菜头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小子……”

菜头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但是我长叹了一口,将电话拿到手里,看着而屏幕道:“你什么都别管了,以后就当没我这个朋友。”我说着关了手机,将他列入了黑名单:“该换手机好了。”我自言自语着,心情极度的烦躁,我习惯性的拿出了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开始揉搓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身侧传过来:“嘿,小哥,你这有人吗?”

我转头看过去,原来是个穿着一件洗的泛白的灰色中山装的瘦高挑老头,这老头鬓发虚白,嘴巴上还长着两绺长须,看上去倒是有股仙风道骨的样子,可那老人却长着一双如老鼠般小而细的眼睛,眼珠还是黄色的,一张小窄脸衬托下,整个人就好像耗子成精一般,特别是他头顶还带着个蓝色的解放帽,看样子不伦不类的,很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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