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见他俩完全不能理解,无奈的摇摇头,突然轻飘飘的朝前捅出一剑,问:“这叫什么招式?”
陈张二人看他这一剑虚浮无力,姿势普通,一起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这一招可有破绽?”秦关问。
张五魁挠挠头,陈小乙捏了捏下巴,也没觉得有什么破绽。
“所以嘛!既然没有破绽,谁又能破解这一剑呢?这就是无招胜有招的真实含义,你们现在懂我的意思了吧?”秦关又问。
陈小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感觉自己仿佛是懂了一些,但好像又模模糊糊的不太明白,只能用似懂非懂来形容。
而张五魁则完全是一脸茫然,对秦关讲的话一点都没领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傻逼,还是秦关讲的道理太过深奥,反正完全听不懂。
其实这也很正常,独孤九剑之中无招胜有招的大道理,本来就是小说演义中编纂出来的。秦关引用过来,本就是想忽悠一下他们二人,其实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什么叫无招胜有招。
但是秦关要赶着舞剑,不想和两个人多做啰嗦,皱起眉头,摆摆手,不耐烦的道:“哎呀,这些大道理,跟你们这些人讲不明白。你们的智商太低,我很难跟你们解释清楚。算了算了,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去干活去吧。”
陈小乙一听这话,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顿时哭丧起脸来,狠狠的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道:“秦关兄弟啊,难道我们就这么笨吗,为啥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们都听不懂啊?难道我们真的是低人一等吗?”
张五魁也沮丧的道:“是啊是啊,难不成我们天生就是仆役的命,再也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啦?”
他二人相顾凄然,面露自卑和绝望的表情,一齐道:“算了算了,我看咱们就是下等的贱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干苦力活吧。”低垂着头要走。
秦关一怔,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触及了他们的痛处。
的确,在所有的仆役当中,并不是只有秦关一个人存在着自卑感。这小山坳里居住的所有仆役,其实都不想一辈子做苦活,卖苦力。每个人的心中其实都有一腔热血,梦想着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彻底改变自身以及后代的命运。
只不过,这种梦想虽然藏在每个仆役的心中,但是却被枯燥而又简单重复的日常工作所掩盖住了,所剩下的只是一颗麻木的心,形同一根枯槁,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然而,自从仆役们听了秦关昨日那个关于“铁柱磨成针”的故事,听了他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又目睹了他辛劳磨剑的举动之后,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梦想,一下子又被唤醒了。突然发现生活一下子又有了动力,看似绝望的人生又有了新的理想与目标。
陈小乙和张五魁之所以兴致勃勃的赶早起床,就是要去重新开始生活,重新振作起来,重新去迎接自己人生新的曙光。
想不到,他们却被秦关刚才的一句无心之言给重重的打击了一下。
就好比是刚刚燃气的一丝小火苗,迎头被泼下一盆冷水,又熄灭了。
他们低着头,像是蔫了的茄子,无精打采的转身走了。
“二位,留步!”
秦关自知失言,忙大喊一声。
陈小乙和张五魁木然的转回头,眼皮耷拉着,没精打采的问:“秦关兄弟,还有何事啊?”
“我刚才那话说的不对,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啊。”秦关连忙道歉。
“行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们了。”陈小乙悻然的摆摆手,道:“我们知道,我们的脑袋就是一块木头疙瘩,除了会吃饭睡觉干活,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我们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就是该当苦力的命。”
“不不不,你们千万别这么自暴自弃啊。”秦关不想让他俩就这样绝望沉沦下去,只能好言相慰,道:“其实你们也很聪明啊,你们的悟性其实也很高。其实……其实我什么剑法都不会,我刚才说的那些无招胜有招的大道理,其实都是虾扯蛋的。”
“虾扯蛋是什么?”张五魁呆呆的问。
“虾扯蛋……虾扯蛋就是胡说八道的意思。”秦关解释道。
“你看,我们连‘虾扯蛋’这种话都不理解,还谈什么悟性高?我还是老老实实去干活去了。”陈小乙苦笑着摇头,又要走。张五魁叹一口气,也跟在他身后。
“别啊!”
秦关想不到他们两个如此的一根筋。他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失言之语而打击了两个人的上进之心,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大声道:“二位,其实,我刚才舞剑的举动之中,还包含着另外一层深意,看来你们还是未能完全领悟啊!”
陈小乙和张五魁一起停下脚步,又转回身来,齐问:“啥?刚才的剑法里,还包含什么其他的深意?”
秦关看他们又重新燃起了兴趣,低头笑了笑,踱步道:“你们可曾听过一个‘闻鸡起舞’的故事么?”
“闻鸡起舞?那又是啥玩意?”张五魁挠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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