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夜无眠,等太阳升起,阳光照进室内的时候,金发男人早已抱着酒杯在地上陪着一堆酒瓶睡着了。
栾弈眼里也有了几分醉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看向睡得乱七八糟,金发洒了一地的男人,无奈的摇摇头。
这人,酒量还是那么差,而且,睡相也是一如既往的差。
叹息过后,栾弈站了起来,步伐依旧稳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间房就留给他吧,这么久没闭过眼,自己也要撑不住了。
这头,栾弈终于睡下,那头,顾如景也挂断了和顾上将的通话,微眯着凤眼,神情若有所思。
父亲刚才通话的态度颇有些耐人寻味。
对于自己遇袭住院的事,父亲的声音听来不太意外,想来是已经得知了消息。
至于幕后之人是谁,听父亲平淡的嗓音,好似也有了些眉目。
虽然不知父亲他和栾弈所想的是不是同一批人,但这就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啧。”顾如景伸出右手执起桌上的茶杯,低垂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冷光。
也罢,事情的真相总要自己亲自去发掘才会有趣,以后的日子看来不会太平了。
刚吃完早饭没一会儿,谌思慕就来了,看见坐在餐桌旁的她,脸上的笑意更深,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如景,昨晚休息的好吗?”
“挺好的,你呢?”
“咳。”对着她清亮的眸光,谌思慕不自觉的想到了昨晚回家后父亲的那个白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望天,“其实也挺好的,我先为你换药吧。”
“好。”
征得同意,谌思慕熟门熟路的找到医药箱,拎着走回她身边,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小心的执起她的右手放在桌上,轻轻的一圈圈的掀开纱布,唯恐弄疼了她。
纱布全被摘下,顾如景垂头看了看。
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她当时躲得及时,并不是伤的太深,现在已经结了痂,只是那长长的一条痕迹看着有些吓人。
不过也还好,校服的上衣是长袖,遮住后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了。
谌思慕不知道顾如景已经开始琢磨着回学校上课的事了,正将一层白色的药膏轻柔的抹上她的伤口,慢慢化开,眼底满是心疼。
这么长的一条伤口,不知如景会不会在意,幸好,以后不会留疤。
“思慕,我想明天回学校。”
“嗯?”谌思慕抹药的动作一顿,一会儿才继续涂抹,只是一直没有抬起头来,“怎么这么急?”
“不急啊。”顾如景觉得自己说的绝对是实话,“你也看到了,我的伤口都结痂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不需要再继续休养了。”
谌思慕没有接话,手中动作不停,好半天忙完了这才坐下看着她,眼中传出明显不赞同的讯息。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顾如景摇了摇头,轻声开口:“几天之后就是月考了。”
听她这么一说,谌思慕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并且她还以月考成绩和索菲亚打了一个赌。
想到那个令人头疼的索菲亚,不禁叹了口气,妥协。
“好吧,我明天陪你回学校上课,不过你要答应我,小心自己的右手。”
“嗯。”
顾如景应着,神色柔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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