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云跟姜瑾也是生活了几天了,可是姜瑾还是对他爱理不理的。虽说是家教老师,却更像是一个陪读的。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一大早姜瑾就在一旁涂涂写写。看着姜瑾那聚精会神的模样,沈朝云突然有点好奇他写的会是什么东西。所以沈朝云就凑了过去,而姜瑾刚好在文的末梢写了个——紫竹雨葬。沈朝云知道那是文的题目,但他所研究的重点却不在这里。
“这篇写的是姜殷还是你?”姜瑾抬头正好撞入那个清冷的眸子中:“你猜。”姜瑾丢下这两个字就匆忙别了头,他怕看久了会沉沦。昨天在楼下,姜瑾并没有去打量这个他名义上的老师。
如今虽只是匆匆一瞥却也让姜瑾眼前一亮:过肩的乌发尽数扎起,给人一种干练简洁的第一映像。沈朝云今天穿了黑白细条纹衬衫,配了一条浅棕色九分裤,衬衫里穿的是一件白色纯色长袖,给人一种慵懒、休闲却又不失流行性的视觉感。
“我猜是姜殷,是不是?”“你猜。”“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是写你自己。”“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吧。”“东西是你写的,自然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姜殷。”
姜瑾在丢下这句话后就不再理会沈朝云,而是自顾自的接着在本子上涂涂写写。沈朝云见状,干脆就拿着书在一旁翻阅起来。
晚饭过后,姜瑾坐在窗前,双手拖着下巴,眼睛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连沈朝云的靠近都没发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朝云走近后拿着手中的书轻敲了一下姜瑾的脑袋。
姜瑾瞪了沈朝云一眼后,再次别过头不理人。似乎是将姜瑾的脾气秉性摸得差不多了,沈朝云只是找个姜瑾旁边的位置看自己的书。
夜里忽闻一阵暗香涌动,姜瑾略有所思地抬头看看窗外。尔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就这么跑了出去。一旁的沈朝云以为姜瑾只是出去拿东西而已,并未多注意。
可没过多久那股暗香已在沈朝云周围蔓延,沈朝云暗叫不好,起身追了出去。白悦那是什么鼻子?我还没闻到这股异香他就先一步知道了?知道了还不说,这么突然跑出去会出事的,那东西可不好惹。
姜瑾就只是在走廊上狂奔着,他突然很想知道这股暗香的源头是什么。而后那暗香在走廊上的气味又淡了些,姜瑾就迫不及待地追下楼,往后院跑去。
“沈老师,这么晚还准备出门?”跑下楼的沈朝云早就看不到姜瑾的身影了,他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陆芬涟:“老太太看到白悦了?”“悦儿怎么了?是逃课了?不过我倒是没看到。”“小少爷?我刚刚看到他往后院的方向跑了,还一副挺着急的样子。”一旁做卫生的张嫂见沈朝云问起,就探出头将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追到后院的姜瑾看到一副不可思议的场面:花草丛间有一只大型的蝴蝶,正趴在地上,似乎是受了伤。姜瑾看到那蝴蝶,就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所以就忍不住向那只如张开双翅估计会如蒲帆般大的蝴蝶走去。
姜瑾在靠近的途中,却被一股更浓烈的暗香迷得晕头转向的。而在这时,姜瑾的脑袋突然一阵刺痛,又是一条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南海有巨蝶,生于海市,形大如蒲帆,以掷物击之,伤其而坠地,去其之翅足,肉八十足斤,其形态万千,以幻境伤人,故名百幻蝶。
可是这条信息来得并不凑巧,姜瑾因为已经吸入过多的花粉而晕倒在一旁。昏迷前的姜瑾还有些好奇,这本是生于南海海上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度醒来后的姜瑾发现自己正身处于那片紫竹林前,那座竹楼正如记忆中那般,并未发生多大变化。姜瑾走了进去,抬手抚上了竹门。
“二少爷,您回来了?大少爷正在里面等您用餐。”“余叔?”听到声音后的姜瑾转头正好看到余秋在一旁立着,环顾四周见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姜瑾这才确定余秋是在跟自己讲话。
“小瑾儿,为何还在门外杵着?饭菜凉了可就口味不佳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姜瑾一个没忍住,等他反应过来,却已经到了屋内。
姜殷正端坐在饭桌前,长发尽数用白玉冠束了起来,一身白月色的长袍也不能掩盖住他高挑的身段。本是一身温文尔雅的装扮,却被那一双略带紫色的眸子点缀得有些神秘感。
“你怕是认错了人,我是白悦。”听了姜瑾狡辩的话,姜殷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起身快步走到姜瑾身旁,将那节骨分明的手搭在了姜瑾的额头上:“没发烧,怎么尽说些胡话?”
姜殷这些举动弄得姜瑾是一愣一愣的:“你说,我是谁?你又是谁?”“小瑾儿莫不是睡糊涂了?你不就是我弟弟——姜瑾么?我是你哥哥——姜殷,旁边这位是自小将我俩带大的余叔——余秋。”
姜殷话音刚落还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姜瑾的额头:“真是睡糊涂了?还是先将这些放一放,饭菜都要凉了。”待姜瑾入座却还是一头雾水,看着眼前这个正为自己盛汤的姜殷,姜瑾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尽数涌上心头。
“怎么吃个饭还落泪?小瑾儿都这般年纪了还这么爱哭?”姜瑾听了这话后本想止住泪水的,却是适得其反,反而越来越多的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姜殷手忙脚乱地替姜瑾擦着泪水,谁知姜瑾却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顿饭吃得并不尽兴,所幸是大家都能饱腹。本以为会一直就这样陪着姜殷的姜瑾却在半晌后才发现自己的肢体行动不受自己控制。
场面一转,喝得大醉的姜瑾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而入。看房内摆设,这是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存在。姜殷正在烛光下边阅读边书写。
姜瑾踉跄着走近,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姜殷身上,并附耳:“哥哥为何不喜欢阿瑾?”姜瑾这话让自己都心弦一颤,他敢肯定这不是自己想说的话。自己都这般反应了,那姜殷?
果不其然,姜瑾感觉到姜殷的身子明显一颤:“小瑾儿,你喝多了,又在说胡话了。”姜瑾的脑袋很清楚,可是肢体上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
姜瑾顺势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姜殷的耳朵。姜殷起身将姜瑾抱起:“别闹,睡一宿后就会清楚你自己在做些什么荒唐事!”姜瑾自是不依的,伸手扒拉着姜殷的衣服。
从书房到房间这段并不远的距离,姜殷的衣服已经让姜瑾弄得不成样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姜瑾并没有看到余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这副样子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好不容易来到床边的姜殷只想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放下。只是姜殷没想到的是,姜瑾会顺势将他一起带上床。等姜殷反应过来,姜瑾已经翻了一个身将他压在身下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在姜瑾将这句话说出口后,姜殷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滴了几滴液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姜殷终于是找到了那几滴液体的的来源——姜瑾哭了。
姜殷伸手替姜瑾擦去泪水,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却猛地被一个温软的东西堵住了嘴。浓烈的酒味瞬间充斥了姜殷的口腔:“别……”姜殷刚想说些拒绝的话,没想到却更方便了姜瑾的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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