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吃完午饭我再来。”安吉挥挥手消失了。

蒋倬云呆站着,为什么自从遇到了安吉,所有事情都变得这么没完没了?她现在还不得不没完没了地把这些册子搬进她的房间。

安吉也没说到底要做些什么,该怎样去做,而她就因为好奇心,稀里糊涂答应了这门差事。蒋倬云满脑子胡思乱想,吃饭的时候也是目光呆滞。

蒋切云看着她,一言不发。

一面是周稚风带给她的耻辱,一面是新工作的带给她的不安。两者稍加混合,蒋倬云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种欢悦感,名叫报复。

“哼哼,周稚风你等着瞧,看我怎么给你挑刺儿。”

蒋倬云一边洗碗,一边又想到安吉说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恶罐和善罐。要是记录的东西不属实,恐怕她也会被其他安吉的特务们给记过吧。

她胆怯地望了望厨房里的各种用具:烟囱、灶膛、磨刀石、水池......天哪,这些全都是灶君安排在家里的间谍啊。

蒋倬云赶紧清了清嗓子,对着厨房的屋顶说,“啊哈哈哈,只不过是打算对周稚风稍加关注而已,我猜他一定是那种暗地里做坏事的人。”

蒋倬云故作镇定,抖动着肩膀大笑。

神出鬼没的安吉走到她旁边。

“噢,忘了告诉你。成了我的下属,虽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的情绪我是随时能感受到的。”安吉声音有些无奈。

“怎么回事!灶膛里的火明明都灭了啊?你从哪冒出来的?”蒋倬云心虚地转移话题。心里发着牢骚,怎么想都不公平嘛。

“为什么认为我从火里出来,而不是直接从灶台里出来呢?”安吉反问。

蒋倬云哪里知道。

“行了。”安吉扔给蒋倬云一件泛着丝光的樱花粉冰丝氅,“穿上,跟我走。”

“哦,好。”蒋倬云呆呆地边穿边往门外走。

“谁让你走那边啊!”安吉走过去一把抓住蒋倬云的手腕。

“啊——”

蒋倬云只觉一阵牵引力,她便跌入软绵绵的云层之中,让她就想这样舒服地靠在上面。云底像一只富有弹性的柔软水母,刚触到底蒋倬云就一个趔趄被弹了出来。

安吉和白郎站在酒馆厨房已经等候多时。

“我还以为你会笨得不知道到这里来呢。”安吉说道,“现在让白郎告诉你,怎么记录功过。”

“他也是我的属神。”安吉把白郎揽过来,“别看他样子没有变化,实际上成长了不少呢。”

蒋倬云点点头舒了口气,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总比安吉要好。

“刚才也说过了,我可以感受到你们的情绪。”安吉向蒋倬云走近一小步。安吉的声音一向是严肃中带有些谐虐,但现在非常柔和。“若是身处危险的境地,原地别动,我会到你那里去。”

说完,安吉转过身,走出了厨房。

蒋倬云对白郎讨好地笑道,“白郎是吧?”

白郎直接切入正题。

“如果要去别人家里访察的话。就像刚才那样,心里想着你要去的人家就行了。”白郎声音稚嫩,但却透露着与他的模样不相匹配的沉稳。

“但是要注意,人身是不能遁形的,所以定要事先询问邛暜的属下那间厨房里有没有人,要是有人来了必须赶紧返回。只可在暗中观察。”

“穷暜是谁?穷暜的属下又是谁啊?”

“邛暜是掌管时间与空间的神兽,它的属下能与人交流,但却无形。”白郎皱了皱眉,“还是不要在里面多待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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