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县衙署,议事厅。
陆禹看完张达递上来的作战简报,沉吟道:“这些大家族竟如此富有,也好,省的我自掏腰包了。将其中一半,以布施的方式发放给襄县老百姓吧,刘鸣你来负责此事。”
他如果自掏腰包,当然是消耗创造能量了。
身材消瘦的县丞刘鸣出列道:“下官必当尽心尽力办好此事。”
陆禹点头道:“嗯,剩余部分,全部用来募兵吧,第一批规划为五千人。张达,你负责募兵,可将城中一些世家藏在城外的私兵收编,加快进度。”
襄县一些世家豪强,除了刘鸣所在的刘家,昨夜尽数被屠,安置在城外庄子的私兵正处于人心惶惶的时候,收编不难,张达领命。
刘鸣听得冷汗直流。
虽自黄巾之乱以来,汉王朝威望大损。
许多地方势力便借“剿匪”为名,大肆扩充武备人员,许多郡县家族都超出了应有的标准。也非都是存了某种野心,只是面对动荡不安的时局,只有掌握足够武力,才能让他们心安。
但像陆禹这般以县令身份,一开口就是募兵五千的,还从未见过。
但联想到昨夜之事,也就不奇怪了,这新任县令本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也不知张原那厮哪根筋出问题了,给这煞神找到由头,以“御敌”为名,屠尽襄县豪强。
也幸好,他在一开始就选择了投靠,否则他刘家或许也在昨夜死于张家贼军之手了吧!
据说消息传到郡里时,将生性颇为怯懦的上党郡郡守吓得当场摔碎一个名贵玉雕。
“刘县丞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鸣一惊,这才发现议事结束,众人也都散去,忙道:“没有,没有,下官这就下去办。”说完退出议事厅,他是真的有些怕这年轻县令,只因此人行事处处透着诡异,修为之高琢磨不透,手段之多层出不穷。
接下来三天,陆禹没有出卧房一步。
一直在炼化襄县地脉。
这个世界虽然规则浅薄,但陆禹的行为等于是要从它身上割下一块肉,即便以创造能量的神异之处,也不容易办到,尤其是陆禹实际位阶只有三阶,施展起来如细火慢炖,无法大开大合。
但接连三日的不休不眠,终于只差最后一步了。
此时,在规则层面看来,襄县似是“拔地而起”,其地脉不再与猛将三国世界其它地方连通,而是自成一体,与陆禹已掌控的势能逐渐相融。
突然,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正是三天布施,已到了临界点,规则层面,民意沸腾。
一缕一缕十分微弱,但汇聚在一起就显得十分壮观了,白茫茫一大片,几乎超出陆禹已掌控的所有势能,正朝着他涌来。
所谓,种善因,得善果!
民意指向,陆禹当即不再犹豫,将早已准备好的庞大创造能量全数打下去,民意形成的这部分势能,顿时与地脉、天势、官威等等,各种势能,纠缠在一起,天时地利人和,皆聚于此。
冥冥之中的规则之力,显化出来,襄县全境都处在一阵微微的震动之中。
普通民众大多色变,不过却没有当地震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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