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宇帝走了,高文通木然坐在养和殿。
“高大人,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拓宇帝派了宫廷女侍进入养和殿服侍。
“给我准备飞艇送我回家,谢谢!”高文通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好的,大人您稍等!”侍女随后报告女官,将高文通送回元帅府。
回到家中,高文通将自已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第二天一早,担心丈夫的高夫人前去问询,敲门许久都未有回声,连忙去找人破解书房门锁。
当高夫人进入书房时,发现丈夫瘫倒在书案下,整个人纹丝不动。
“文通,你这是怎么?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
元帅府有专门医护,经过检查,确诊高文通为急火攻心而引发急性神经瘫痪,俗称中风。
“文通他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吧!”高夫人方寸大乱。
“禀报夫人,元帅是急性中风,我们只能暂时稳住元帅的心脉,需要马上送医院,以元帅的情况看,夫人你要有思想准备。”
高夫人自嫁给高文通后,专职相夫教子,现在孩子都已各自成家立业,高文通就是她的全部,闻听此讯,她当场昏厥。
高夫人只是太在意才会昏倒,元帅府到底不是一般地方,很快就有掌事人安排将高文通夫妇送去医院,而后上报宫中、联系高文通在外星工作的子女亲属。
拓宇帝闻知高元帅中风病倒,亲自前往医院探望,他对皇家医学院院长扁伦作出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保住高元帅夫妇。”
约医不死病,作为对生命学研究极深的专家,扁伦一眼就看出高文通病情严重,他小心道:“高帅是帝国的功臣,救治高帅我们责无旁贷,只是高帅的病情,陛下不要抱太大希望;至于高夫人,无甚大碍,只须好好调养即可痊愈。”
自然的公平在于,人的命,只有一条,无论你是贫穷还是显贵,一样避不过生老病死。
虽然皇家医学院倾尽全力,高文通还是没能挺过一周。
老帅在睡梦中离去,走的很安祥。
家人在收拾遗物时,发现一本从军笔记,里面记述了他四十年戎马生崖的感悟,里面有许多关于帝国军布防的机要和军部人事安排的缘由。
笔记最后一篇是关于开放私兵感想,是他病倒前所书,里面历数私兵弊端,高文通在笔记中对私兵开放极为担忧。
高夫人让人将丈夫四十年心血呈给拓宇帝。
其时,拓宇帝正在两仪殿陪同符太后接见舅父符诚威父女,女官将高文通的笔记放下后退去。
拓宇帝拿起笔记,轻轻地翻开,那略带潦草的笔迹,熟悉而又亲切,他无奈的叹气:“高帅离去,朕失一臂矣!”
“陛下不必如此伤感,高帅虽去,庆帅还在,况且庆帅还是帝室后人,必然会尽心辅佐陛下。”符诚威劝解道。
“高帅于帝国,非庆王可比。”
高文通的担忧,拓宇帝又何尝不明白。
然帝国今非昔比,就算不用私兵制筹钱,度过了此次财政危机,接下来后面还会有更多危机,只能是江河日下;那样还不如赌一把,成则彻底摆脱世家对帝国的钳制,至于失败,他没敢去想。
拓宇帝合上笔记:“朕先回太极殿,就不陪母后和舅舅您们用膳了。”
“皇帝表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带我去太极殿参观一下吧!”符悠笛巧笑嫣然道。
“朕心情不好,还是改天吧!”
“不嘛,人家就要今天去。”符悠笛抱住拓宇帝的胳膊撒娇。
“皇儿,母后知道你为高帅之事伤感;人死不能复生,以后对高帅后人好些就是,大可不必如此,就让悠笛去陪你说说话吧!”符太后极力希望搓合他们。
母命难违,拓宇帝无可奈何:“去也行,不过朕可没时间陪你,你只能自己参观。”
“遵旨。”符悠笛假装正经的行了个礼,逗的众人莞尔一笑。
高帅病故后没多久,首相严宽也去世了,拓宇帝能倚重的人更少了,他将军务部交由苗庆负责,全力推动开放私兵扩军之策;而政务方面,一时间难以找到合适的新首相,便由杜青云暂时代理辅相之职,同时提拔严宽长孙严恪典为财金部副总理,署理财金部日常事务。
……
帝国历五百二十九年夏,新朝人事安排基本就绪,历时三年的拓宇变制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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