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因为我一介奴婢得罪了二小姐,不值!”
绿竹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她的小姐为了她,教训了二小姐,她一双粗糙的双手紧紧握住穆九的手抽噎道。
“莫要看轻自己,在这世上我就你一个亲人,若你不嫌弃,便私底下唤我一声姐姐。”穆九说道。
对她真心相待的人,她从不会吝啬自己的感情,她一见绿竹,便想起了前世为了救她而被大长老残害的亲人。
“小姐,万万不可,尊卑有别,让奴婢唤您姐姐,岂不是拉低了小姐你的身份,这实在有失礼数。”绿竹焦急道。
穆九执拗不过,扬手扶额,暗自叹道,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不叫就不叫吧,你伤的太重,需要好生修养,莫要思虑过重,否则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穆九叮嘱道。
“奴婢听小姐的。”绿竹点点头。
过了些时日,圣旨正式颁布下来,穆九于一个月之后嫁予睿王为正
荷月中旬,距穆九出嫁只有半月。
一位身着白色锦袍,脸贴面具的清俊小生坐在清风楼二楼靠窗处,边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边掇饮着香气四溢的茶水,另一只闲暇的手叩打着桌面,似在思索什么,身旁的粉裳小丫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清风酒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段,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敞开的朱漆大门之上悬着金丝楠木牌匾,“清风楼”三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跃然牌匾之上,周往层台累榭,鳞次栉比,热闹非凡。
门前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小...公子,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府了。”绿竹见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便忍不住打断了正在沉思的穆九。
离她养伤开始差不多也过了有半个月了,小姐一直不顾她的阻拦,像大姐姐一般照顾她,让她一个做奴婢的都以为自己才是主子,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空闲时间她家小姐还总是拿出一些奇怪的药膏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她家小姐脸上的疤痕越来越浅。小姐又给了她一些药,形状虽然奇怪,但药效极好,她身上的鞭痕不仅好完全了,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
她问过小姐,小姐只和她说,是在龙岩山的时候遇见了贵人,是那位贵人给的,她就不再多问,心里还高兴,小姐这是因祸得福了。
这段日子,赵姨娘和二小姐也没有来找麻烦,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今天午时她家小姐不再安安生生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带她从相府偷偷爬墙溜了出来,小姐身手突然就变利落起来,看得她目瞪口呆,但是她心里蛮高兴的,省的小姐被人欺负。
出来便罢,她一直以为是穆九想出来随便逛逛。小姐却一副男子装扮。然后就在这酒楼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刚开始绿竹也并未说什么,她本以为小姐只是图个新鲜劲儿,来这条街随便看看,可这一看便是一个下午。
大夫人生前留下的一些嫁妆都因为小姐买面具和衣服,又在这酒楼中待了这么一下午,全部都典当没了,手中的银钱也所剩无几。
绿竹掂了掂腰间的盘缠,不禁哀怨的想道,只剩那么一些钱,可让她和小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
穆九惊诧的挑了挑眉,她一直思索着怎么在这繁华地段置办些自己的产业,这么一想竟然就整整坐了了一个下午,此时确实该回去了。
穆九刚到二楼楼梯口,恰巧遇见一个男子正要离开。
他身长一米八几,身着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洁白的腰带束腰,别着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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