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季......”阿琯突然认真地唤了他一声。
“谢谢你救了我......”阿琯笑着,司空季微微愣住:她的眉眼不算出挑,笑间却格外好看。
“阿琯,你别对我笑。”司空季稍稍别过脸。
“为什么?”阿琯觉得好笑。
司空季凑近她:“你再对我笑,我也许会忍不住。”
阿琯瘪瘪嘴,不再看他。
“阿琯,我觉得,徐贵人一事......”司空季欲言又止。
“这件事,我心里有分寸。”阿琯淡淡地回应:“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阿琯起身,将他的外裳轻轻搁置在一边,迈出书苑,有些冰凉的夜风打在她的双颊边,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不知何时起,司空季在她身边时,她总能感到莫名的心安。
至毓秀堂,许玥已经好了许多,开始下床走动了:“阿琯,过两日便是皇后的生辰,宫里又要得有的忙了。”她叹了叹气,轻咳两声,扶着桌。
“玥儿,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阿琯上前将许玥扶到床榻边。
“阿琯......咳咳咳......我听说,你明日要去见皇上?”许玥拉住她的手。
“玥儿,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阿琯面露疑色。
“那天我也正好去了水榭台。”许玥的目光有些躲闪。阿琯心里如明镜儿似的:她知道许玥一向不善撒谎,一说谎话便不敢看人。
“玥儿,我明日确实要去见皇上,但也不过是因为,我不小心毁了皇上的棋局才......”阿琯话音未落,便被许玥抱住,她在轻轻啜泣:“阿琯...我好害怕......我害怕你也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玥儿,不会的......”阿琯缓缓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那你不要......不要爱上皇上好不好?”许玥的泪沾湿了阿琯的衣裳。
阿琯一愣,原来许玥怕的是这个,她苦笑道:“谁说我喜欢皇上了,没有的事,玥儿,你且宽心。”
许玥将头埋在阿琯的肩上:“阿琯...我真的好怕。”
“不怕不怕。”阿琯温柔地哄着她。
许玥的情绪稳定下来,阿琯也回了房,躺在床榻上,长生劫的棋谱是画不出来了,该怎么办呢?她有些焦灼难安,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阿琯在梦中被慕予赏了五十大板,她惊坐起来,拭去额间的冷汗,长吁一声,拍着胸口:庆幸只是一个梦。
阿琯推开房门,灌了些凉风进来,她缩着手,原地直跺着脚,和手呼出热气。
辰时,她便寻思着去水榭台候着慕予,等他下早朝。
她倚在台前,将随手扯下的草叶丢入水榭池,引得鱼儿纷纷出了水面,她咯咯地笑着,乐得清闲。
金銮殿里却不太平。
“皇上,臣以为此次宁将军与左司马西北而下,战功赫赫,十批军饷不为过。”兵部侍郎林樊道。
“皇上,臣以为此事有欠妥当,边境饥荒严重,大批军饷支援军队,饥荒日愈严重,百姓名不聊生呐。”都察院御史秦风不仅不缓地禀报。
“国不安何以安百姓,当务之急应是解决乱党之事,饥荒一事可缓一些。”林樊轻蔑地往秦风的方向瞥去,拱拱手道。
“皇上明鉴,若是百姓不满,联合起义,国家恐是更难安定。”秦风争执着。
“依臣看,两位大人不必在此作唇舌之战,皇上已有定夺。”司空季似笑非笑地说道。
“国师果真是直率之人,只是皇上有无定夺,你又从何知晓?”林樊冷哼一声。
司空季半眯桃花眸:林樊与左司马纳兰戈一向交好,指不定军饷一事他也分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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