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戬恍然大悟:“你既要知道那丫鬟的身世,我去查便是了,一炷香的功夫罢了。”
“不必。”司空季抬手拦住他:“我看这丫鬟不是伶牙俐齿的人,能帮皇后和宁嫔做事,想来也是受了要挟,最重要的是。”司空季勾唇:“我相信皇后和宁嫔不会选不好控制的人办事。”
虞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人说的也有理。”
“那就接着看戏。”司空季端起酒盏,自顾自地小酌几口。
“大人的意思是。”虞戬苦笑着扯扯嘴角:“这耳坠的事情,要在下来说?”
“知我者,虞戬是也。”司空季拍了拍他:“去吧。”
虞戬心中忿忿不平,却也只能认命,上前一步道:“诸位娘娘稍安勿躁,在下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事?”庄妃蹙了蹙黛眉,颇是心浮气躁。
“敢问这位姑娘。”虞戬转向琉璃:“入宫有多久了?”
“奴婢入宫......约莫四年了。”琉璃轻声答道,半道而出的虞戬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看姑娘年纪轻轻,为何来这宫里做宫婢?”虞戬继续不急不缓地问。
“因为......奴婢家里穷,家中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琉璃不敢胡言,老老实实地交代,左右不过是些琐碎小事,说了应当也无妨。
“那...你适前有跟过哪些小主吗?”虞戬净问些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奴婢适前并未伺候过小主,只是一直在浣纱院里当差,谭贵人是奴婢伺候的第一个。”琉璃怯生生的,一字一句都格外谨慎。
“噢,那如此说来,姑娘身上可有一样东西与你格格不入呢。”虞戬笑道:“不知姑娘那价值不菲的耳坠,是从何而来?”
宁嫔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的目光往四周打量着:“敢问阁下怎么知道那耳坠定是不菲之物呢?”
“在下怎么知道的,娘娘可不是很清楚?”虞戬半开玩笑:“她耳上的耳坠虽是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先帝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制的小饰物,真品早已流落不知去向,而仿品虽有,却都是出自官宦之家,方才这姑娘说,她家境贫寒,想来是拿不出手这耳坠的吧。而谭贵人自然更不必说。”
纳兰氏也慌了神,直往宁嫔地方向瞅,指望着她能想出个法子来。
慕予坐在上边儿也大概听懂了虞戬的意思,虞戬这是摆明了说,琉璃就是收了好处替人办事,慕予敛眸:“此事皇后怎么看?”
纳兰氏只支吾着:“臣妾......臣妾觉得...或许是这丫鬟手脚不干净吧。”
琉璃也不是个长脑子的,听着纳兰氏想给她加上个偷窃的罪名,便一时冲动吼道:“皇后娘娘怎么可以如此说?奴婢分明是受了宁...”
“大胆奴婢!你竟敢偷取本宫宫里的饰物!你对得起还在等你的弟弟妹妹吗?”宁嫔呵斥道。
琉璃霎时噤了声,她的双眸瞪大,宁嫔无疑是在拿她的亲人做威胁:“奴婢......”
她犹豫了些时候,才抬起头,跪伏着爬向纳兰氏脚边:“奴婢知罪,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庄妃娘娘的衣裳也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是看不惯庄妃娘娘仗着自己的美貌,占尽风光,才会出此下策,谭贵人对此毫不知情,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求皇上、皇后娘娘赐罪。”
眼看着是瞒不过去了,琉璃索性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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