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把眼眯开一条缝,朝张秀看了一眼,干笑两声,道:“你以为用你的法子我们就能进入萧关?”

张秀被李广一问,心中打起了鼓,道:“难道不能?”

“只怕这不是一条逃出生天的生路,而是一条快速进入鬼门关的死路!”李广坐直身子,眼睛直视太阳,颇有威严的道:“匈奴人从上古时期便与我们为敌,到了春秋战国时候更是血战连连,至秦汉两朝已成为我们北方最大的威胁。他们不是傻子,更不是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而是一支训练有素与我们打了几百年仗的死硬对手!这么多年来,经过战争的磨练已掌握一套识别敌我的法子,就如我们的令牌与切口一样。如果,我们通关时他们要查验我们的令牌,你去何处找来令牌让他们查验。要是他们对我们问起当天的切口,我们又该用什么来回答?两军大战之际,对于出示不出令牌以及答不对切口的人,我们会怎么办?”

“肯定会认为是敌人派来的斥候,杀之!”张秀的额头以及鬓角渗出冷汗,倒抽一口冷气问道:“如此,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至于在此等死吧!”

“等死倒不至于,我自有活命的办法!”李广站起身来,道:“肚子饿了,就得填饱。敌人来了,就得想办法对付。传令下去,生火做饭,填饱了肚子好赶路。吩咐他们抓紧时间,一定要在大队匈奴骑兵来此之前离开此地!”

李广说他有办法,张秀毫不怀疑的便相信了。这不是偏听偏信,而是几天来跟李广在一起的经历使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对方!再说,不管怎么说,李广是李信之孙,名门之后。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有了李信这块大招牌,如何能让他不信?

张秀点头称是,转身前去通知三五一堆正自休息的人起来杀牛宰羊做早饭。

李广朝有些腼腆,略懂匈奴语的青年招了招手。

“军爷找我来有何事分咐?”青年一溜小跑的过来,态度尊敬,带着崇拜的问道。

李广一愣,‘军爷’两个字听在耳内实在别扭,道:“什么军爷?我比你略长两岁,就叫我大哥吧!”

“小的怎敢?军爷把小的从匈奴人手中救了出来,从今往后就是小的的救命恩人,回家之后还得给您竖个长生牌位天天祭拜,怎敢以大哥相称。”

“嗯……”李广将面一寒,佯怒道:“如此说来,你是瞧不起我了,认为我不配当你的大哥?”

“不!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那人连连摆手解释,见李广面上怒色不改,只得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大哥。李广把脸色放缓,微微一笑,他的胆子又大了一点,再次叫了一声:“大哥!”

请‘神’上过身后,李宽就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真的是古代的龙城猛将李广,而且是后期那个让匈奴人惧怕的大将军李广。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子威严与霸气,呵呵而笑,道“这就对了!”拉着青年的手在树前坐下,和蔼可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风!”青年道。

“张风?好名字!刚才听你说,你曾出关放牧,那么一定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了?”

“很熟悉。闭着眼走上三天三夜,睁开眼后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好!我问你,附近有没有诸如森林之类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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