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之后会怎么样啊。”田溪一脚跨进去之后眼睛都笼了。
像琉璃夜明杯,金缕玉衣这种只能在教科书里看看的东西就这么完整而又真实地呈现出来。这里的东西,在里面是弃掷迤逦,在外面那可就是有价无市,价值倾城。
“具体不知道,反正就是会死于非命。”辛敏补充道,“真的,干这一行这么久也没见谁能活着把东西带出金银巷。
“金银巷,我们对这种墓道里放财宝的叫金银巷,金银巷下留贪骨,黄花棺里里住姑娘。”辛敏撩了把头发,“你要是不听也无所谓,真有什么事我肯定不管你。”
“这里怎么还有个人?”田溪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直接踩上后面的鸵鸟。
“雇佣兵?”朽木问道,“他们也是从这里走的?”
“哪个倒霉虫,怕是已经凉了吧。”辛敏皱了皱眉,本想着用棍子拨开他,可能是被戳疼了,那人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活着?!”辛敏讶异地舔舔嘴唇,“怎么可能?”
辛敏蹲下身子道,“雇佣兵里竟然有人能找到密道,还能留活口。是我太小看他们了。”
“多半是那个叫严什么的,能看出来他和其他人简直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他怎么懂那么多啊,不会是个......被逮住能进去个十年八年的那种?”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辛敏冷冰冰道,“他们有没有给过你们应急药品什么的?”
田溪和朽木都没吭声,鸵鸟闷不作声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卷纱布,还有几个创可贴。
”......”辛敏看着地上一身血污的人,再看看手里的纱布和创可贴。心道这种东西多半没用好吗。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把。
“这玩艺能消毒。”朽木从后面递过来一小瓶酒。就是外面十几块钱能打一桶的大烧缸子。
“凑合用。”辛敏给那人翻了个身。只是手上一吃劲,她就感觉出了不对。一是太沉了,二是他的身体竟然在本没有骨头的地方给人以棱角分明的手感。
辛敏皱了皱鼻子,眼前这人周身散发的味道并不好闻,皮肤有几处已经剥落,周身散布着一些血泡。
他兜里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各式金银玉雕,大大小小不下百余件。最夸张的是,他两只手上一共戴了十多枚戒指,结结实实地卡在浮肿的手指上,想拔都拔不下来。
“想钱想疯了。”田溪把最后一根缠在腰上的玉腰带扯下后说道,“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东西太沉给压晕的。”
“你别......这人怎么这么眼熟?!”辛敏用纱布蘸了白酒把那人的脸擦干净后,惊讶道,“和你们一起的!”
“不是,就这么几个人我不可能记不清,哪有张这么个鬼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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