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闲聊间,忽闻有文书传来,说是江东老将黄盖的降书,曹操先是大喜,而后看向两位谋士,程昱是沉吟,而严展书则是一种看戏的表情,不由起疑:“莫非此是诈降?”

遂仔细询问来的黄盖亲兵,得知因将帅不合,黄盖被周瑜当众折辱,杖伤卧床,不能行走。温言安抚了一番,曹操伸手挥退黄盖亲兵,让他先回去,等有良机再联系。

而后曹操沉吟道:“按此说来,应为真降!”可看看两位谋士的表情,曹操还是觉得没底,好面子的他不想什么都问谋士,只好憋着话,慢慢踱回自己的住处详加思量。

程昱见曹操走远,开口问道:“展书,此明明是诈降,你为何不明言!”

“仲德不一样闭口不言吗?”严展书笑了起来,“再说我们的丞相可也是一个顶级谋士,自然有自己的考虑。我们作为谋士,只能提出自己的意见,并不能越俎代庖,代替丞相做出决定!此非人臣之道也!是吧?”

程昱摇摇头,指着严展书笑道:“你呀你,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田丰一流直言谏臣,现在看来呀,你不是谏臣!”

“不是谏臣,那是什么?”严展书也笑问。

“怎么看起来跟贾文和那个老狐狸一个样呢?”程昱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引得严展书哈哈大笑:“且看江东群英后边好戏!”

又过两日,严展书四人渐渐在曹营活动开来,各自有了自己的小社交圈子。严展书这边,蔡帽、张允、剻越几人自然与他结交,在程昱认出严展书的真面目之后,徐晃、曹仁、曹洪等将领也纷纷前来拜访,目的就是想见识一下当年的严政大军师,如果臧霸不是留守青州,此刻必然也会前来拜访一番。

陈瑜越等三人则是由于他们出众的射术,以及辩论的能力,在曹军的下层——百夫长一级之中拥有了极大的发言权,由此对军中开始蔓延的疫病采取了防范措施,喝开水,勤洗澡,虽然在一天操练之后再做这些事实在嫌烦,但考虑到不这么做会染上疫病,没有一个敢存侥幸心理。偶尔有一两个懒的,看到边上的人都在洗澡,自己也会觉得难受。

即便是曹操,看到了这一幕,对于严展书的潜移默化之能也是赞叹不已——他认为这都是严展书私下指使卫士有意而为,实在是埋没了三人的功劳。严展书其实心里巴不得赤壁大火早日烧起,自己好针对前来埋伏的武将收割一拨呢。

这一日早上醒来,看到江边大雾弥漫,十步之外就难以视物,有军士敲锣,大声传达曹操军令:“各军严守军营,对面敌军有敢靠近窥探者射杀!”

严展书听了心中一动,不会是那话儿要来了吧?想想走到了水寨之中,看到蔡帽、张允二人全副武装,神情肃穆,带着亲兵一起四处巡视。见到严展书过来,急忙见礼问道:“严先生怎么有兴致过来水寨?”

严展书笑道:“这不大雾弥漫,我也担心敌军会趁机偷袭,就过来看看情况,顺便陪你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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