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立马跪下磕头:“知道知道,大侠,我一定会善待巧衫的!大侠饶命!”他不敢再在这位披着女裙的猛汉有任何心思。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从今往后,我会一直派人守着,你说委屈了巧衫一点,你这心肝脾胃肾就等着喂狗吧!”穆岳辰又是一记脚心窝,硬铁拳!

笺墨笑着附和起来:“辰辰,你是说那两条哈士奇吗?它们可真是好品种呢!通体油亮,上次我见它们时,那粗汉奴人竟生生被一爪截腰拍肾,一口啃心掏肺,还不快栽,那狗表情简直没齿难忘!”她说得精彩残忍,神色动作竟然逼真生动,穆岳辰沉默,却暗暗肾疼。

阿罗更是脸色煞白,脑补出那血腥恐怖的画面,顿时心肺肾都裂疼,生生吓出了内伤,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起来!

“脱衣服!”穆岳辰突然打断他的话,阿罗一愣,随即不敢怠慢地褪去外衣,料峭寒风快速侵袭身心,带着一股剧烈的疼痛和奇痒。

笺墨暗暗偷笑,别有深味地看着一脸正经的穆岳辰,啊啊啊,辰辰好像歪了,竟然看男人的身体看上瘾了!早说这种重任就不该交给他!

穆岳辰白了她一眼,让她别乱想,随即对着正要褪去里衣的阿罗道:“把衣服放进车里!”

阿罗谨慎地拿起衣服走到车边,打开车帘,把衣服扔进去,身上痒意难忍,他可怜巴巴地小心抓挠起来!

穆岳辰和笺墨走过去,坐上马车,转过马头,怒瞪他一眼:“我的狗会给你记着这条命的!”随即驾车绝尘而去,留下阿罗一人在风中凌乱,怎么看,都像是他们这些恶霸欺负一个弱小贫民,但不得不说,这恶霸当得倍爽倍爽的!

笺墨两眼冒光,她家辰辰连威胁人都那么帅!马车快速离去,走了一大段距离,穆岳辰拿着马鞭,对着一旁的笺墨道:“外面冷,回车里呆着吧!”

“算了,那衣服我看了都觉得痒!哈哈!”笺墨呵呵一笑,心中却是一暖,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美男如画,她怎能放着不看,钻进那空荡荡的马车里,虽然春风有些凉,但为了美男和美景,感冒也值了!

穆岳辰皱眉,立马起身,正要钻进马车中:“我这就把那衣服扔了!”

笺墨忙接过马绳:“好啊,好啊!就把它挂在这松树上吧!渣男视女人如衣服,衣服挂高处才让他体会到,衣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穿的!”她语气平淡,笑容灿烂,却让穆岳辰心中一动,随即他认真地看着她:

“我会视妻为我心!”随即举着衣服,飞身而去,天穹之中,枝头之上,白影轻晕,深深地漾开了笺墨的心。

那身影留下一那暗影衣服,转身落在车旁,随即跳上车,迎面而来却是一套衣服,同为白色,却是男装,笺墨微笑:“换回来吧!还有,你身上的便给我吧!扔了浪费!”极力掩饰心中的小九九,能穿辰辰穿过的衣服,这约等于什么!约等于穿上辰辰穿过的袜子,从此臭味相投,长长久久!

穆岳辰接过衣服,钻进马车,盖上车帘,再次出来已是那个陌上如玉的美男子!

他再抢过马绳,把衣服扔给她:“外边冷,进去呆会!”说着面色平淡地赶马慢慢走。

笺墨心中甜腻腻地抱着带着淡淡香气的白衣裙钻入马车,心里暖的都热了,哪里还有料峭寒风的感觉!

盖上车帘,笺墨便开始换衣服,嘴中却喋喋不休地扯着话题:

“给你讲个笑话吧!”穆岳辰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出声,却听车里继续说道,“一只猴上树偷桃,身后跟来一只猪,边爬边乱叫,猴子急了,猪,你这是做法还是上树呢?驱邪靠脸就行了嘛?饿了你也不能叫啊,万一,肚子打鸣我不就知道了嘛,我一知道,桃核不就扔给你了吗?猪怒了,谁说我是偷桃的!谁说我是偷桃的!你给我听清楚,我是来取树上衣服的!我是饥,你是饿,我们不一样!猴子恍然大悟,把衣服扔到猪身上,然后猪撞树死了!”

穆岳辰哈哈一笑,莫名把阿罗联想成了那头猪,不由得一乐!想不到这女人还挺有趣的,脑中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有趣想法,就说那把扇子,别人写的都是情诗什么的,她写的居然是那样一段失物招领!那封情书,别人可能会索礼物,她却出乎意料地跟别人要头牛!善良之中又有些搞笑!

“嘶!”

车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布声,正疑惑,却见车帘开了,笺墨一脸微笑地伸出身子,笑道:“这衣服还挺合身!”

穆岳辰却愣愣地盯着她脖子看,那里整齐地绕着条滑润的锦缎,怎么看都像是这件衣服上的!

笺墨微笑,扯了扯腿上的裙角:“这衣长了些,正好可以暖暖脖子!呵呵!”辰辰穿过的,暖得脚心窝都出了汗,就是一块布也不能浪费!

穆岳辰微笑,只觉此刻的她有些说不出的柔美,宛若大家闺秀温婉可人,她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马车停在县衙之外,笺墨虽然想进去喝喝茶,和辰辰多呆一会,但天色已晚,只好惋惜地放辰辰自己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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