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说来,凌筱幽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她相信存在即合理,所以对于像接受一件锦衣华服这种事,她也只是在最初纠结了一下后,便很快坦然自若了,反正衣服也是穿给他看的,长的也是他的脸,更何况,连陪他参加聚会,都不是她完全自愿的,虽然她也知道疑点很多,比如陆博言怎么可能缺女伴,比如为什么衣服如此合身,合到完全就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比如为什么对于只需出场露个面而已的自己,陆博言要在周六的一大早就带她出来又是做头发又是全身spa,这实在不符合逻辑,但是陆博言对如此明显的漏洞选择了回避,那她自然也不会如懵懂少女般去追问了,经历告诉她,并不是所以问题都有答案的,也不是所有答案都是喜闻乐见的。
所以在凌筱幽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用来梳妆打扮后,那些能工巧匠们终于将她成功的打造成一副完美的作品,看着镜子里犹如改头换面的自己,凌筱幽真诚的感叹“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前一秒还淡雅如莲,后一秒就聘婷万种,难怪如今相亲都要求素颜了。
凌筱幽的这种自恋,在面如冠玉,卓然不群的陆博言出现后嘎然而在,因为原本欣赏她的人,都倒戈在了陆博言深蓝色的西裤下面,她自己都心跳加速了。身着丝光绒面深蓝西装,白色的衬衫配同款蓝的蝴蝶结领带,绣着浅浅的金边,显得他神秘中带着丝疏离,剪裁得体,金色袖扣低调奢华,扣了两颗扣子,到反而显得他身躯修长,仪表堂堂,肘弯上搭着件呢大衣,款款而来,这个男人尊贵的如王子,完美的如阿波罗,光彩夺目,凌筱幽自然而然的看直的双眼。陆博言对她花痴的表现很是得意,看她打理的差不多了,便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大衣,牵着她往外走,侍从早就将车子停在了门外,打开车门恭送这对金童玉女。
陆氏集团每年都会举办年会,以往都是隆重而低调,宴请的大多为生意场的合作伙伴和几个老牌世家,从不主动邀请媒体人士,偶有记者混入,也都在主要人物还没登场前就请了出去,像今年这样声势浩大,广邀宾朋又对媒体开放的举动,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受邀的媒体个个受宠若惊,纷纷派出最顶尖的团队以求能抢得一二个两劲爆消息,毕竟机会不是年年有,今年明显是因为陆家这位太子爷刚上任嘛。
基本上绝大多数时候,凌筱幽的大脑都是处于靠边停车的状态,而只要她偶而出现灵光咋现时,思路绝对爆表,且决定轻易不会改变,所以对于她提出要分开进入会场的想法,陆博言在软磨硬泡无效之后,只能答应,面对一步之遥的酒店,凌筱幽披着他的外套就下了车。际博言看着她过了马路,才开车离开。
看到被媒体围的水泄不通的陆博言,凌筱幽非常庆幸自己的决定,要是和他一块出现,怕是等不到明天,她家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查个底朝天。她悄无声息的低头绕过人群进人大堂,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聚光灯下的陆博言身上,她很顺利的便进了电梯,陆博言余光瞄到那抹溜的飞快的身影,眼中不自主带上了宠溺的笑意。礼仪小姐领着凌筱幽进入25层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早有随侍帮她取下了外套,对于披着男装外套的女子见怪不怪,礼貌周道的接过她的邀请函。室内的温暖驱散了她全身的寒气,凌筱幽看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俊男靓女,个个自信大方,风度翩翩,光鲜亮丽的上层社会啊,她由感而发。随手接过服务员送上的香槟,嗯,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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