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琳的军队还在赶路和招兵,据王琳派人传回来的消息,汉人参军的劲头很高,王琳是一再提高招兵标准,可是报名的人还是很多,期间好多都是宗族成员一起参军的,不仅武器精良,配合起来也比一般的新兵熟练。

高伟为汉人子弟积极参军而高兴,给王琳回信中讲明可以适当地扩军,但是绝不能把新兵掺杂在中军当中,不能影响打败权景宣的计划。

这些天唯一让高伟感到不高兴的消息,青州发生了一件大事,一股五万多的乱民攻打青州的治所东阳城,虽然被东阳城守军击溃,但却溃而不散开始向泰山郡一带流窜。

虽然赵郡王高睿一口笃定一定会击溃乱兵,但是高伟却心里存疑,高睿历史上没听说有什么军事才能,泰山郡刚稳定不久,一旦有所闪失,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高伟本来想亲自带兵南下,来一次御驾亲征过把将军瘾,但是一想到高长恭、斛律光、王琳此时领兵在外,而他却不在邺城主持大局,一旦出了什么差池,很可能会捡了芝麻掉了西瓜,一招不慎全局崩盘。

有好几次在朝上高阿那肱被高伟看的不好意思,原因在于高伟好多次想把这家伙派去平叛,打正规军你不行,打乱民盗匪总可以吧,几番思量之下高伟还是觉得不靠谱只好作罢,搞得高阿那肱心里直范嘀咕,难道陛下又看自己不顺眼了。

接下邺城发生的最大的事是娄睿逝世,作为鲜卑族最大的外戚,在戎马生涯四十多年后,终于追随神武帝而去,高伟按照常理亲自见了娄睿最后一面。

或许真的应了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齐史中“在任贪纵、聚敛无厌、专行非法、纵情财色、为时论所鄙”的之称的娄睿。

在娄睿死之前拉住高伟的手,向高伟进谏道:“陛下,北周乃大齐第一大敌,陛下需励精图治与民休息,斛律一族树大根深,既要用也要限,娄文遥此人言过其实,小事可托大事上勿要相信”

高伟体谅将死的娄睿苦心,娄睿每说一句高伟点一下头,最后娄睿攥紧高伟的手声嘶力竭喊道:“陛下,一定要保住大齐,不然死后臣也没脸见神武帝和各位死去的老兄弟”话落,娄睿咽气而亡,留下无数的遗憾和自责。

在高伟看来娄睿是一个类似韦小宝样的人物,在世时什么都享受过,财富,权势,女人,到临终时娄睿回忆过去,往昔的种种让他不免有些自责,可悲、可叹。

死后娄睿被封为大司马,对于一位高氏一族纠缠五十多载的外戚娄氏,当值此称号,这是对娄氏一族的尊重。

玉璧城中

当斛律光率大军夺下邵郡和绛郡后,韦孝宽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中,不管南绛城如何派人请援,韦孝宽风雨不动安如山,他深知面前对手斛律光的实力,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就会他逮住。

斛律光北上攻取南邵和南绛两城,也打着逼韦孝宽能从玉璧这个王八壳子出来的打算,可是当斛律光踏入南绛郡守府,看到自杀而死的郡守,案几上墨迹未干参韦孝宽见死不救的奏表。

斛律光不免叹了了句:“这个老家伙真能沉得住气”

“刺史大人,斛律光大军昨日已经启程南下,不过每日前进不多”侦骑禀告道。

副将吴云站了出来拱了拱手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起兵攻打南绛?南绛郡守多次求援我们都置之不理,南邵我们不救还有理可说,南绛的失守我们须负上一定得责任”

韦孝宽瞪了副将吴云一眼,吼道:“老夫坐镇玉璧数十年,需要你来告诉老夫该干什么?”副将吴云被训立刻低头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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