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孟阳到丘璇玑的房间,他就看到了师姐牵着马正出门去。

“师姐你这是去外面遛马吗?”

孟阳看着丘璇玑牵着白马,一副出门的样子。

“师弟你也和我一起去吧,我这马总是孤零零的有个人陪也好。”

接到丘璇玑的邀请,孟阳自然是求之不得,牵着自己的河套马,和丘璇玑一起去党河边遛弯去了。

“师弟,你这马取了名字没有?我这马叫小白,可是我爹亲自取的名字。”

丘璇玑一边牵着马在河边走,一边问道。

“名字?”孟阳想了想,不过很快就回答道:“这马叫小春,春天的春。”

小春,是陪伴前世孟阳在雪山高原上巡逻的战友,虽然小春不及那些赛马那样高大威猛,跑的快。但胜在耐寒勤劳,能与他们边防战士一起吃苦戍守边界线。所以这匹马孟阳也取名叫小春,权当是为了纪念那段在雪山的岁月吧。

“小春,听起来怎么像女孩子的名字,不过你那小春是公马,我这小白才是母的。”丘璇玑打趣道。

“说起来就是很长的故事了。”孟阳充满怀念地说道。

“对了师姐,你的那位月泉阁的师叔,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在西域修行?”

这件事正是弄清普英禅师问题的关键。

“我也不清楚,我这位师叔姓史,俗家姓名倒没听她说过,不过听我师父说史师叔一早就在敦煌修行,好像从开国没多久就开始了。”

丘璇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陈年旧事。

“那为何师姐是道姑,而师父是和尚呢?”

这个问题也困扰孟阳很久了,说不定能从师父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早年师父是和他的六个师弟们一同拜在全真教门下,当时还叫全真教新七子来着。我原来是最小的那个全真弟子的徒弟,我小时候的师父也是道姑,可是后来我师父就去世了。再后来,最大的全真弟子,也就是现在的师父代替自己的师妹来教我,所以就被三疯师父收在门下。可他一回来就是一副和尚打扮,我一直问他他就是不回答,要不师弟你以后去问问师父?”

丘璇玑对师门的事倒是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了,三疯和尚虽然为人荒诞不经,毕竟也是真心收孟阳为徒的。

“原来是这样,时间对上了。洪武开国的时候正是史道姑年轻的时候,普英禅师年级和她相当,大概也是20多岁。他们在40年前的同一时间来到了敦煌,一个在月泉阁,一个在莫高窟,两者只隔了一座鸣沙山。难道敦煌坊间传说中普英禅师从西藏一路追寻的中原女子就是她,月泉阁的史道姑。”

时间对上了,可是普英禅师问自己的问题“何为佛?”又关这什么事呢,难道是自己语文功底太差,不能理解这件事,而孟成又为什么会知道呢。

陷入沉思的孟阳不断的猜测他们两人之前发生的事,可不是亲历者又怎么会知道。要是回答出普英禅师的问题“何为佛?”,能助他在修行上更进一步。有了这层因果,说不定普英禅师就会来帮孟阳的“伯父”做法事,从而解决借兵的大问题。

而事件的当事者可不知道小辈们在猜想这些事。

月泉阁外鸣沙山上,一个老道姑手里拿着一柄拂尘,站着沙丘上眺望远处的雪山。

“天山那边,真的有你追寻的东西吗,为何要离开,大师兄。”

说话的正是史道姑,而他身边站着的,赫然是身穿破烂,一身乞丐僧袍,破帽破鞋的三疯和尚。

“不可说,不可说?”三疯和尚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摇头晃脑甩着自己的头发。

“20多年了,要不是你当时走了,小师妹也不会去找你,死在天山脚下。”

史道姑对着三疯和尚大声叫道,似乎在发泄多年的不满。

“阿弥陀佛,贫僧现在已经皈依佛门,尘世的一切与我已经无关了。”

听到“小师妹”这三个字,三疯和尚终于正色地说道。

“那你为何又要收这个孟阳为徒,此人虽然和你年轻一样慷慨激昂,侠肝义胆,但也不至于让你起了收徒之心吧,难道说他是你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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