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面。
榻上小几的两杯热茶还袅袅的冒着热气,谢远樵和王氏各坐两边,夫妻二人端的是相敬如宾。
王氏年纪上来之后,谢远樵少在正房留宿,但对王氏这个出身优秀的嫡妻还是十分敬重的,每次到内院来也会在正房坐一坐。
王氏声音温婉的跟丈夫说着家里发生的事,顺便提了一提明日福王府开赏梅宴的事。
谢远樵抿了一口茶,偶尔点头“嗯”一声表示自己一直在听,等王氏说完了,才开口道:“既然阮侧妃亲自下了帖子,那你就带着朱氏和湘姐儿姐妹两个去吧。阮侧妃虽然多年与二妹不和,但她毕竟是载在皇室玉牒里面的正四品亲王侧妃,加之她兄长在吏部任职,我明年若是想要升迁还需要通过吏部考核,虽说她兄长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未必能决定什么,但小人难缠,若他兄长在上峰面前说点什么,对我也不利。对阮侧妃……面上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王氏柔声道:“妾身还能误了老爷的正事不成,自然备好了礼明日就登门,妾身只当是去探望小姑奶奶。”
谢远樵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接着想到至今仍在病中的谢侧妃,又皱了皱眉,道:“你去了多劝劝二妹,让她心放宽点,上次和亲的事虽是福王爷做得不对,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郡主也定下了亲事有了好人家,她就该好好振作起来,总一直病躺在床上让王爷以为她心中生了怨恨,最后与王爷夫妻失和便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为母则强,她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为郡主想想。”
王氏心里有些微讽,说的再多不过也就是怕谢侧妃失了福王的心,连带着让福王对他这个大舅兄也失了亲厚,最后让那一边占了便宜。男人只想着自己的前程仕途,哪会计较女人心里的酸苦。
王氏心里的情绪未显在面上,而是柔顺的道了声是。
谢远樵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正准备起来打算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重新坐下,问道:“上次我吩咐你让你的药铺里备的各种药丸子你备好了吗?”
王氏仍是不缓不急的道:“既然是燕王爷要的药,妾身哪有不殷勤的道理。早就让药铺的管事加紧制作了,只是燕王爷要的量多,就算赶制也需要些时日。管事早上进府来回,药最迟后日就能全部配齐,到时燕王爷让人来取就是。”
谢远樵道:“这件事是要紧事,你多上点心。”说完站起来,道:“我前院还有事,晚上就不在后院用膳了,你等一下让人将晚膳提到前院书房里来。”
王氏道是,站起来打算送丈夫出门。
谢远樵摆了摆手,道:“外面天气寒冷,你不必送我出门。”
王氏也不矫情,依言重新坐回榻上了,看着谢远樵离开出门。
王氏虽然没送,盛麽麽却不敢怠慢,殷勤的送了谢远樵出门,在门口站了一会,见陈姨娘花枝招展的扭着腰从右厢房里出来,笑吟吟的将谢远樵要往自己屋子里拉,却见谢远樵甩了手拒绝并不理睬的走了,盛麽麽这才冷笑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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