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道:“她可真会挑时候。”孕相现在才显露出来,恐怕月份还浅。如果三月要回京城,路途遥远,长途跋涉,她揣着个肚子,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
陈氏上一胎怀蕴月的时候就怀得不大好,整个孕期总是不断出事,陈氏自己又不是稳重性子,就是没事自己还要搞点事出来。
虽然令王氏为难了些,但陈氏这一胎若是真的,看顾却还是要看顾,便吩咐盛麽麽道:“去请个大夫来给她看一看,若是真的有了,报给老爷一声,让人仔细照顾着她些。”
盛麽麽屈膝道是,然后退了出去。
凤卿见王氏此时愁眉不展,大概心里发愁得很,这种长辈的事又不是她可以置喙的,便笑着道:“母亲,要不今日就先到这,铺子的事情明天再处置。”
王氏想等一下有了确切消息,要吩咐要叮嘱的事情还多着呢,这种事情让她一个小姑娘在旁听着也实在不合适,便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这些铺子的账册你先拿回去看一遍,是留还是卖你先想个章程出来。”
凤卿道是,然后收拾了账册抱起来,站起来对王氏屈了屈膝,道:“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王氏再次点了点头。
盛麽麽出去寻了个大夫进府,不肖半日的功夫,府里就传出了陈姨娘有孕的消息。
谢远樵听到消息之后,又是好一阵的高兴,认为陈姨娘这个时候怀孕,她这一胎就是来给他带喜来的,实乃是双喜临门。
谢远樵一直觉得自己只有两个儿子实在太少了些,他年少时受族里压迫,究根寻底,他们只有兄弟两人势单力薄是一部分的原因。倘若他有兄弟四五个,族里的那些混蛋就算仍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看在人势上要欺负他们一房也要多犹豫一下。
若是陈氏这次能给他再添个儿子,那就是喜上加喜了。
陈姨娘自怀了这一胎之后,整日喜上眉梢,越加高傲自持,见人都只用余光睥睨,很是觉得扬眉吐气了一把,连走路都是带风的。
陈姨娘此时跟谢远樵是一样的想法,要是她这一胎是个男孩就好了,因此还特意在房里供了个送子观音。
柳姨娘和杨姨娘等人自然要去贺她的有孕之喜,柳姨娘拿了十两银子打了一个银手镯,说是等孩子出生了之后戴,二房的杭氏则送了一个谢蕴心小时候戴过的赤金长命锁,因是空心的,大概只重五分。
送金银之物最安全,金银物遇一些有毒的东西易变色,不容易让人拿来做手脚,也不容易让人据此生事。但送得最实际的还是要数杨姨娘,直接给陈姨娘包了二十两银子。
陈姨娘想来爱附庸风雅,见到杨姨娘送的银子,顿觉得她是在故意侮辱她,气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杨姨娘见她收到了她的银子后脸上老大不高兴,于是道:“怎的,你不喜欢我送的银子?我送的可比柳姨娘还要重哩,以后你要是没银子使的时候,拿着银子直接就可以使,打成物件费事又不方便。要是谁给我送礼直接送银子,我就很高兴。”
陈姨娘听得心里更气了,心里直骂了一句“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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