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盯着床上的一抹鲜红,眼神也是空洞的……

“昨晚去哪了?”

杨忆恍惚地轻踏着步子,刚迈进前厅就听见张姨娘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下子愣住,莫名的心虚了。

见杨忆半晌不言,张姨娘抚媚地扶了扶翡翠耳环,得意地嗤笑道:“哼,这就是正妻的教养,还以为多正派!彻夜不归,当人都是瞎子么?”

杨忆听了,淡定自若地笑道:“没想到您那么闲,还能抽出时间关心我啊,我劝您,还是管好自己的新欢吧。”

“你说什么!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张姨娘脸色大变,强装镇定地骂道。

杨忆又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我爹今天不在,您甭在我面前演,省得您累,我也累。您的小二还在茶馆等您呢。”最后一句话,杨忆加重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念叨。同时欣赏张姨娘丰富的表情变化。

“另外,我娘的教养也不是您能说的,咱们最好都互相客气点,您说呢?”

张姨娘气的发抖,望着着杨忆带着冷光的面容,却又畏惧不敢回嘴。她从来就没在这丫头身上讨到过什么好处。

杨忆见了心情大好,带着张扬的笑离开。当她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关上门,整个人却立马颓靡下来。回想刚刚在剧院醒来的场景,她就绝望得心如死灰。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张念的身边醒来……浑身酸痛……

萧府内。

淡雅明亮的房间内暗香浮动,桌上清供着一盆水仙,晨光搁浅在搪瓷瓶里,瓶底的圆润通透的雨花石映射出流光溢彩的光晕。

唐栩隐隐约约感到一只温凉的手贴着自己额头,她勉强睁看半只眼,面前一片漆黑,半只眼又闭上了。

等到天色大亮,她挣扎着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沉,嗓子也疼得厉害,嘶哑得说不出话。她眯着眼望了望周围。

这是哪!她摸了摸身上新换的绸缎衣服,简直柔软得不像话,又扫视了一圈古色古香的房间,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唐栩的脑子被一个可怕的猜想击中――她不会被宋勋绑了,透了毒,扔到哪个老宅子里了吧!

唐栩内心极度不安地下了床,打开了床边的衣柜,一时瞠目结舌。里面满是崭新的衣服,款式清新优雅,而且一看布料就知道价格不菲。她无瑕顾忌太多,随便拿了一套衣服换上。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唐栩打开门又是一惊。

“青爷,唐小姐醒了。”一个下人走进了书房,对着正站在书桌前练字的萧风说道。

萧风目不斜视,把手中的善琏湖笔搁下,淡然道:“什么时候醒的?现在怎么样?”

“不太清楚,唐小姐早上开门见了几个在扫地的下人,立刻关上了门再没出来过。”

萧风嘴角紧抿,露出一丝不悦。冷冷道:“不是叫你们在她醒之前别去打扰她吗。”

“这几天大风大雨打落了不少水杉叶子,管家就叫了些人去打扫。”下人嗓音微颤。

“你去趟医院,请李医生来看看,去之前顺便捎个信给杨先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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