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尉府里上上下下忙忙碌碌。
华图洗漱完毕后问道:“外头何事如此喧闹?”
“今日是十姨娘押送衙门的日子,师傅,莫非你忘了?”
华图一惊,一拍自己的脑门:“遭了!”
昨夜因铃仪的事情他彻底没有休息好,大早上起来脑子也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华采衣跟着他出了门,见不少下人丫鬟来来回回走动,随便拉住一个丫鬟问:“衙门的人来了么?”
“来了来了,”那丫鬟说,“不过,好像不是华大人的人。”
府门口站着一排气宇轩昂的官兵,为首一个头戴高帽,穿着绣鹤官服的男子,被华采衣一眼认出。
等一下,这不是那个经常对师傅冷嘲热讽又处处与师傅作对的梁州令尹宋福庆么?
只见那宋福庆袖子一甩,咧开大嘴哈哈一笑,朝华图拱手行礼:“哎呀,这不是名扬全长安城的大名鼎鼎的知县华……啊不,是知府华大人!”
听这酸溜溜的话语,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宋福庆一定是从哪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了师傅住在了司府办案,如今凶手认罪,他带着一帮人火急火燎的过来,捡了个现成的,如若将十姨娘带走,那么这个案子就正大光明地算在了他的头上,也算是功劳一件。
华采衣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个宋福庆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又一肚子的坏水,当初师傅还是知县的时候,仗着自己是令尹比师傅官大,就经常以权压人。
不过据她所知,前段时间他因私下受贿一事被人举报,官位被下调,很有可能将要调离梁州,眼下已经处于处罚阶段了,他不在家好好面壁思过,怎么还有胆子出来晃荡?
华图不动声色上前:“原来是宋大人,不知你带着这么一群人过来是要作甚?”
“这还用问么?那当然是押送囚犯了!来人,把人给我带过来!”
声音倒是底气十足,自以为威风似的挥了挥手,然而并没有人理睬。
顿时觉得没什么面子:“怎么回事?人呢?!”
远处跑来一个人,抱拳道:“大人,人马上带到!”
听到这话,宋福庆这才安心了下来,挑衅似的瞥了华图一眼,很是志在必得。
这人一大早派人过来摆起架子,定是急着捞功抵罪。想到这,华采衣不乐意了:“宋大人,您不能这么做,这是我师傅的案子,就算结案也得让我师傅来,您这样岂不是越矩了么?”
宋福庆眉毛一立,气的挺了挺他那大肚腩:“给我住嘴,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宋大人,我听说您之前因犯错而被惩罚了,如今您这个梁州令尹也只能是个头衔,难道还能像以前那样使用权力?”
听到这句宋福庆差点气的跳脚,心想这个华采衣说什么不好,偏要戳他痛处?再说这惩罚还没落下来,他现在仍是梁州令尹,碍着她什么事了?
不过也不知怎么了,近年都顺风顺水的宋福庆突然被人举报受贿,又看到自己多年的死敌华图仕途一路飞升,心里气的牙痒痒。
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作回答,随后又转头对华图得意洋洋地说:“我说华大人,之前已经有人在我这里报官了,所以我才会来这里,至于你嘛,我就……”
“大人!人带到了!”
一声呼啸,空中窜出一道飞影,那人飞起一腿就踩在了宋福庆那张大饼脸上。
司九落地站稳,声音冷冷的:“我看谁敢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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