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咬着拇指点了下头:“恩,叔你快回来。”屋里的妇人听到叫声赶忙跑出院子,却已经看不见项成的踪影。
“狗剩哥在哪被打的?”项成拦腰把报信的男子夹杂腋下,一边飞奔一边问。
“东头的水田。”男子顺手一指,项成加快了脚步就向田间跑去。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一句,腿长就是牛逼。那男子跑了一炷香的路程,项成不到半柱香就跑完了。
眼前的一幕却是让项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孙狗剩现在被两个男子按在田间,狠命的喝着地里的泥水。
“狗东西!放开我大哥!”项成放下报信的人,怒吼着就冲了过去。
听见声音孙狗剩也是一呆,心里想着“项成咋来了?”嘴上喊着:“兄弟快跑!他们是找你的!”
孙狗剩知道,这些人自然都不是好向与的,抓着自己就问是不是有个亲戚生的人高马大。
再看着这些人身上不是佩剑就是挂刀。这不是来找麻烦是干吗?
项成这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项籍这人也是个重义气的男子汉。
看着这两天收留自己的“大哥”被人这么欺负,两个人都不淡定了。
虽然两个人只有一个身体。
闲话不说,项成冲到那几人的位置仅仅只用了五步。
按着孙狗剩的两人哪里反应地过来,一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然后整个世界都黑了。
并不是人头落地,仅仅就是项成抓起那人随手一甩,那人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再空中飘飞一阵,一头扎进了水田里。
另一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项成右手甩人,左手也没闲着,一记直拳就狠狠地砸在另一人的口鼻上。项成本来就是想照着那人鼻子来上一拳而已,但是奈何这拳头太大......随着拳头和口鼻的接触,清晰的骨折声和牙齿脱落的声音就顺着拳头传递给了项成。那人眼睛一黑也晕了过去。
“向右侧身!快!”项成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听见项籍的话,赶忙一个侧身。
“给我死!”偷袭项成的人正是唐周,一把环首刀贴着项成的鼻尖就划了下来。
这么进的距离,要是项成反应再慢上半拍,怕是鼻子就要被这一刀削下和面庞脱离。
这一刀吓得项成也是一身冷汗,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抬起右脚就踢了出去。
唐周还在半空,闪避不及。
“咔嚓”一声脆响,项成如铁柱一般的小腿就插进了唐周的胯下。再然后唐周连惊叫都没发出,两眼一翻,吐着白沫子就坠了下去。
唐周身后还有两人,这次唐周带着的人不算他自己一共五个。剩下的两人望了望那魁梧大汉,见那大汉没有反应两人也没敢上前。
项成一把架起孙狗剩,将他放在田边。孙狗剩小声说道:“那个大汉才是正主,兄弟你小心点。”项成轻一点头。
“你是何人,何为欺侮我兄长?”项成望着那大汉说道。
其实项成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老子不跑可不就是等你来嘛!
“太平道荆扬渠帅‘马元义’。”眯着眼睛的大汉猛地把眼睛一睁,整个人如猛虎一般踏进田间扑向项成。
《后汉书·皇甫嵩朱儁列传》中有载:中平元年,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扬数万人,期会发于邺。元义素往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未及作乱,而张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于是车裂元义于洛阳。
这段话证明这马元义绝对不是一个泛泛之辈。试想一下,那个时期你找个无能之辈去联系那什么大会堂的人,再去干那种事,恐怕谁都做不到。问题是马元义他就做得到,而且召集荆州、扬州的人去邺城也不是一个小事。当时是冬天,去邺城还要跋山涉水,还要渡过黄河。若不是有人从中作祟,历史怎么走真的说不定。
这些想法不是项成见了马元义才想到的,而是在没穿越的时候就已经关注这些人了。能在历史上留名之人,尽无无能之辈。
言归正传,马元义猛地扑来一拳打在项成腹部。项成吃疼,腰身已经弯成虾米。接着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却是马元义的膝盖已经顶在项成的鼻梁之上。
“项成兄弟,左手成爪向上!”项籍情绪有点激动,莫不是很久没遇到能打的人了?
项成闻言照做,刚刚伸起的虎爪,一下就钳住了马元义下砸而来的手肘。紧跟着右手成拳,一拳砸在了马元义侧腰。
“这汉子的拳头怎么这么重!”马元义倒吸一口凉气,“噗通”一声就摔进混杂着天然化肥和泥土的水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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