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过后的宁陵,双眼迅速蓄满了泪水,只是不停的晃动脑袋,喃喃自语:“我不信,他不会那样对我的,他一定是被逼的。不行,我要去见他,我要亲耳听他解释。”

说完,宁陵便失魂落魄的跑出芦苇荡,步履蹒跚的朝城的方向奔去。

丫鬟婆子们呼啦啦的跟上去,有的劝,有的拉,还有的赶紧跑回宁家找救兵。

那个前来送消息的小厮惊慌失措,跟在宁陵身后苦口婆心的安慰哀求。

“宁大姑娘,我们公子定是被逼的,您千万别着急啊。要是让我们家大人知道小的私下里前来报信,那小的就没命了。宁大姑娘,还请您行行好,千万别跟我们家大人提起小人,可成?”小厮的哀求声,跟婆子丫鬟们的劝慰之声混成一片,一行人可谓热闹非凡。

书院方向的湖岸边,刚刚上了岸的温骏看着这一幕,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将紧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学子都看痴了。

温骏的皮囊,还真就是雌雄莫辨的那种,特别的邪魅妖娆。然温骏虽美艳,他的行事作风却是极为大男子的。

且说贺铭上了岸之后,便去了斋长办事的那个小院,见了正在那儿忙碌着筛选调查情报的学子们,将刚刚得来的线索说了,让他们派人前去调查个一二。

交代了学子们,贺铭无视宁祁,背手出了斋长小院,打算再去顾家一趟。

今天若不能再见顾西,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他要以找顾史父子当借口,再去顾家试上一试。

至于刚刚在麓水亭见到宁陵一事,竟被他抛之脑后。

顾史父子正被蓝氏堵在常先生院中,被质问得进退不得,见到贺铭,赶紧向他投来求救的信号。

贺铭虽不知是什么事,但他跟顾家相处两年多,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状况。

“顾祖母,您怎么在这呀?刚刚我去你们家,见到院中没人,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动手扶顾西去解手呢。”贺铭大大咧咧的说到。

蓝氏一听不得了,赶紧回身质问贺铭:“顾西她娘没在?你这个憨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叫人呢。你们都这么大了,难道就不懂得避嫌?行啦,我这就回去,你赶紧帮祖母把你顾家祖父还有你伯父带回去,我还有事要跟他们计较。”

说完,蓝氏便又急匆匆的跑了,正如她一阵风似的来到常家一样。

常先生站在院门处送顾史父子,神情颇为怪异的盯着贺铭看了一阵,这才劝顾史:“这件事你还是别瞒着,顾兄弟(顾家老爷子)可没你想的那样没用,就是你娘,她也是个有主意的,能顶事。”

顾史赶忙应下,心急火燎的告辞,拉着顾旭匆匆追着蓝氏回去。

路过贺铭身边之时,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含义有些复杂,使得贺铭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常先生在一边阴阳怪气道:“臭小子,这回捅了马蜂窝了吧,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贺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我就是说了个大实话,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才是。”

常先生微微笑着摇头,幸灾乐祸道:“为难倒不至于,防备那是必然的。总不能好好的白菜让猪给拱了,才知道后悔不是。你既无心于顾西,还是别再去招惹她为好。”

贺铭瞬间哭丧了脸,待要想说他没去招惹,只当顾西是兄弟。可话到了嘴边,他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常先生不再搭理贺铭,转身进屋去做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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